被扔在甲板上的扶桑女身子瑟瑟发抖,因为衣服湿透了,身体的线条展现了出来,别看她个子不高,但身材却玲珑有致。

    白若竹走过去扶了她起来,“走吧,先去换身衣服再说。”

    她抬头看向白若竹,眼底多了几分感激之色。

    白若竹完可以在甲板上审问她,也完可以不管她的身体被那些男人盯着看,但白若竹还是顾及了她的面子。

    她一直不说话,白若竹领到进了一个房间,叫船上的妇人帮忙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白若竹盯着她的眼睛说:“我知道是扶桑人,也不是真的哑巴,只是怕一开口说话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话一说出,白若竹就又确认了几分,因为她看到了女子眼中的震惊之色。

    “不是黑海盗的人,否则也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藏身,我能救出火海,或许也能送回家,又何必跳海逃走?”白若竹继续说道。

    女子张了张嘴,但没发生声音,显然她此刻十分的犹豫。

    白若竹没急着再多说,就静静的看着她,一时间屋子里安静的有些诡异。

    终于,女子开了口,“怎么知道的?”

    她竟然会说汉语,只是口音特别的奇怪。

    白若竹原本以为她不说话是因为她一说扶桑话就暴露了身份,不想她会说汉语,只是口音奇怪。

    白若竹笑起来,笑的十分神秘,“我自然有自己的本事,只要知道我不想害就是了。”

    女子又安静了下来,片刻后说:“我叫玲子,却是是扶桑贵族人家的女儿。我父亲喜爱中原文化,曾跟中原过来的高僧学过汉语,后来我跟父亲学了一些。”

    玲子说话不流利,说的很慢,也有些艰难。

    白若竹没插嘴,耐心的听着。

    “后来我父亲不小卷入了天皇的夺位纷争之中,他们想抓了我来威胁我父亲就范,我侥幸逃脱躲进了海船,后来又被黑海盗劫持到了这里。”

    白若竹也没绕弯,直接说:“应该很担心父亲吧,我们的目的地也是扶桑,可以跟在我身边,把知道的路线告诉我们。”

    玲子露出悲戚之色,“我不知道我回去有什么用,我父亲不知道是否还活着,更不想自己再次成了他的包袱。”

    “或许他已经脱离险境,又或许他正遇到了麻烦,就不担心他吗?”白若竹问道。

    “怎么会不担心?我刚刚见直接找了我,还以为是他们的人……”

    她口中的“他们”,就是她父亲的敌对方。她没有讲的很详细,应该是有所顾忌,白若竹也没有细问,反正她对扶桑一点都不了解,说了她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