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众人出现在一旁的绥合院中,周韫手捧着一杯热茶,身上多了件披风,她不着痕迹地敛了敛眸。

    须臾,刚清醒没多久的傅瞿出现在绥合院。

    傅昀沉着脸,冷眸看向他:

    “五弟,你怎么会晕倒在这后院中?”

    这后院皆是女子家眷,哪容他一个外男随意进出?

    傅昀说这话时,透着些凉意和冷冽,傅瞿听得出来,他心中憋着火,一身泥土狼狈,心中暗恨得不行,哪能不知晓自己是被算计了。

    他脖颈后还隐隐作痛,脸上带着些许恰到好处的怒意:

    “皇兄这话是何意?分明是皇兄派人去寻我,说是有事相商!”

    “本王派人去寻你?”

    傅昀不咸不淡地觑了他一眼,那一眼仿佛是在说:你在做梦?

    一个没有权势的跛腿皇子,他寻他能有何事相商?

    不是在做梦,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傅瞿一直知晓,傅昀对他不是轻视,而是自始至终眼中就

    没看见过他。

    他握紧手心,没忍住说:“我在皇兄府上被人打晕,莫非皇兄不给我一个交代?”

    傅昀轻嗤:“本王府中还死了个人,五弟可否给本王一个交代?”

    傅瞿脸色微变:

    “此事与本王何干?”

    傅昀自然知晓和他无干,却也懒得和他多说,只冷声道:“明日散朝后,本王会将此事和父皇凑明,五弟若有苦衷,那时再尽数说明吧。”

    说罢,不等傅瞿反应,他就下了逐客令:

    “张崇,送安王出去。”

    傅瞿心中恨极,但对上傅昀泛着凉意的眸子,他动了动嘴,却没能说出话来,好在他还记得今日来贤王府的目的,他似隐晦地寻了寻,终于寻到了周韫。

    待看清周韫时,他先是一愣,周韫成婚后,如今添了分少|妇妩媚,是傅昀赋给她的媚色,那娇艳欲滴的脸颊越发让人移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