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去三四天,遇刺的事也没有个着落。

    不是说没有进展,而是进展传不到路殊这里来。赵祚不让她操心插手这些,她必然是没办法打听到的。

    有用的线索倒是一无所知,可今日却偏偏又从竹其听说了个喜忧参半的消息——张洁如平安诞下了个孩子。

    竹其风风火火跑进院子跟她说,路殊正在练刀,也是一惊,立刻问道:“男孩女孩?”

    “还不知呢!”她着急的双颊通红:“奴婢没问到!那边大概才生下来不到半个时辰。”

    她问:“你见到张洁如本人了吗?”

    竹其否认道:“没有,她被废了之后应当是在冷宫或是监牢,所以奴婢是从门口的暗卫那里听来的。”

    路殊点点头,又冲着那树桩砍了三两下,平静道:“先不管了,等我练完再说。”

    最近又恢复了一日三次的勤勉刻苦,危难的时候总是得靠自己的本事,要是不懂得居安思危,便是真的什么事都做不成了。

    她又仔细练了一个时辰,刚把指期收好,浑身是汗的准备回暖阁喝口茶,却又看见竹其慌慌张张地朝她这里跑了过来。

    “小姐!是个小公主!”

    “生的是公主?”

    竹其抹掉下巴上的汗,点头确定道:“是公主!没错!”

    路殊叹了口气,拉着竹其往回走,边走边念叨:“真好,公主比皇子贴心。”

    “小姐别不高兴。”她立即安慰道:“咱们又不缺陛下的宠爱,迟早也会有的!”

    路殊无奈摇着头嗤笑几声,推着她回了暖阁。

    自从张洁如诞下小公主,这两日赵祚午休都没有回暖阁,晚上倒是会在,但也回来的较往常而言晚了些,早晨路殊起床练刀的时候会看到他,等再回来,人也已经上朝去了。

    她倒是理解,也觉得小公主刚落地需要关心爱护,可一连又过去两三天,都还是这副光景,那就难免让人有些不乐意。

    路殊这晚刻意撑着没睡,等赵祚一回来,立刻道:“五哥哥,我想求你件事。”

    赵祚坐到榻边,轻声问:“何事?”

    “明日不是栖迟进宫述职的日子吗?我想跟他去大理寺见见四哥哥。”

    他貌似有些乏累,只点了点头应允,有些不悦道:“都说了不许叫四哥哥,怎么就改不过来口?”

    路殊无意惹他不高兴,顺从回着:“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