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芽夜里躺在床上,想着明日还要去练字。不仅明日,后日、大后日,都要练字,都不知道要练多久的字。他越想越烦,只想有什么办法能解决练字这个大麻烦。

    他去看旁边的贺续兰,贺续兰似乎已经睡着了。

    跟每日解锁一个新睡姿的雪芽不同,贺续兰的睡相很好,一般入睡时是什么姿势,起床时便是什么姿势。

    雪芽盯着贺续兰看了好久,慢慢往被子里面缩。

    贺续兰睁开眼,他看着身上被子突起的一团,没有犹豫就把人扯了上来。雪芽被抓出被子的时候还有些懵,待对上贺续兰的眼睛,身体不由缩了下,但很快他又大着胆子挪动身体去碰对方。

    “哥哥,你不想吗?”他小声问贺续兰。

    贺续兰能感觉到雪芽在做什么,明明是在勾引人的活,雪芽一双眼睛倒出奇的干净。

    “你不怕痛了?”贺续兰反问。

    雪芽闻言咬了下唇,他怕,可是他更不想练字。

    “哥哥,你轻点嘛。”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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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贺续兰撒娇。

    贺续兰勾唇笑了一下,莫名透出几分邪气,“轻不了,怎么办?”

    雪芽眼睛睁大了些,难免迟疑起来。贺续兰见状把雪芽抱到旁边,“睡吧。”

    如雪芽所料,接下来的几日又是练字。雪芽想去勾引贺续兰,可贺续兰仿佛成了活佛,无论他怎么做,贺续兰都能面色如常地把他抱开。

    雪芽对练字的烦躁加深的同时,他发现黄公公开始收拾贺续兰的行李。

    贺续兰要去春猎了。

    “哥哥,我能不能去春猎?”雪芽在练字的时候,问贺续兰。

    贺续兰手里拿着书,一边点出雪芽写错的字,一边说:“你今年留在宫里,我会让黄公公留下来。他会照顾你,想吃什么,都跟他说,但练字不可荒废,我回来检查你的功课。”

    雪芽一听,脸就垮了。

    春猎可是一年一次的出上京的机会,不能去春猎就够苦了,还要继续练字?

    他下定决心让贺续兰带上他,可贺续兰不带他去的心也很坚定,两人一直僵持到临行前一夜,雪芽像是放弃了,妥协地说:“不去就不去吧,我今日要喝点酒。”

    贺续兰看雪芽一眼,便让黄公公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