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平摇头:

    “避不开的,如果我这个猜测为真,那即便我们袖手旁观,对方也有办法将我们卷进来,还可能搭上一条人命。”

    这一点,他当时便想到了,所以洪娇娇下水时,才未阻拦。

    余庆恍然:“所以,你才说花娘未必有问题,因为在这件事中,她只是个工具。”

    可旋即,他便皱眉道:

    “可如果她有问题呢?留在身边,岂不是个麻烦?那管事要人时,你为何不顺水推舟?答应放人?非但可以解决隐患,还能减少敌意。”

    余庆并不觉得,齐平单纯只是因为正义。

    果然,齐平摇头道:“恰恰相反,正因为对方要人,我才不能放。”

    “哦?

    “其一,码头上我救了人,棒打恶奴,扭头对方来个管事我便放人,转变太突兀,反而容易暴露出,我们对花娘的提防;

    其二,从逻辑上推理,倘若我们此次当真只是奔不老林而来,而非国公府,那即便在码头撞上此事,也大概率只会以为是巧合,而非怀疑……

    若我表现出对花娘的防备,恰恰暴露出,我们是针对国公府而来……”

    余庆一凛:“所以,这才是真正的试探?”

    “没错,”齐平叹了口气,无奈道:

    “这就是阳谋了,我们若急着将花娘丢开,说明对国公府不信任,若不丢开,将其留在身边,若她有问题,就能成为国公府的眼线。”

    嘶……余庆听完这番分析,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头疼。

    他甚至怀疑,是齐平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

    一个跳河,竟然有这么多目的。

    可倘若是真的……那就太让人头皮发麻了,如果不是齐平,让他来应对此事,很可能上套。

    一石三鸟?

    不……这已经是四五个鸟了。

    齐平也是叹息一声,忽然笑道:

    “如果我猜测为真,一旦我们试图将花娘送走,这女人定会诉苦说无处可去,甚至于,直接来敲你我的门,请求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