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萧弃将她送到家门口,两人之间的尴尬仍未化开。

    深夜倾听一场年轻男女的激烈欢好,还是和从事特殊行业的老同学一起,姜皖差点原地去世。

    她家住四楼,没有电梯的老房子里光线昏暗,倒是很好地遮掩了这份尴尬。

    “没问题吧?”萧弃观察她的神态。

    “没。”姜皖答,伸手往口袋里掏家门钥匙。

    然而,大衣口袋里空空如也,她掏了个寂寞。

    她又仔细摸了一遍,无奈地闭上眼睛,推演钥匙的可能遗落点。

    酒吧、操场、小树林,都有可能。

    只是要在大晚上找到那把没有任何装饰的独钥匙,堪比大海捞针。

    “怎么了?”

    萧弃看她手伸进口袋,却又没拿钥匙开门,猜不透她的想法。

    成年男女,此时的任何决定都有可能,那种可能在他脑海一闪而过,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畜生。

    “......我钥匙掉了。”姜皖望着白得发旧的墙壁,实话实说。

    萧弃盯着她的脸,适才的直播让他有些浮躁,他忍不住去猜测她话语背后的意思。

    “你带身份证了吗?”萧弃问,排除半夜找人开锁的可能性。

    “......没有。”姜皖抬头看他,又心虚地别开,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萧弃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一时无语。

    这种套路他遇到过很多次,化解起来得心应手,但对象是姜皖,有些话他说不出口。

    走廊的感应灯灭了,他伸手去摸墙壁上的红点,正好触到她冰冷的手指。

    灯亮起,两人火速分开,各自插进自己的口袋。

    两人相对而立,低头沉默无语。

    “去我家吧。”萧弃忽然开口。

    姜皖抬头,面有讶异,似乎又是意料之中,怔愣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