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振安应了句,转身跟段奎吩咐下去。

    而此刻的白婧雪却呆住了,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好一会儿才说起话来“皇上皇上您听臣妾说臣妾表哥不住在协州,您此刻要是派人去,不一定能够见着”

    “可你明明方才还说表哥是同你一起长大的,怎的这又不住在协州了?”

    “皇上您有所不知”白婧雪身上泛起冷汗,风一吹过惹的她打了个哆嗦,继续说“臣妾表哥是远方表哥,成年就回老家了,现已不在协州”

    皇上没把话说的太死,点了点头后又问“那你远方表哥的老家在哪处?”

    “臣妾多年不与远方表哥联系了早已经忘了他老家何处想来是离协州远着的”

    “既然是与你感情好关系密切的远方表哥,怎的连他老家在何处都不知?那哪里来的婚约这一说?请媒下聘这些事可是繁琐的很,你如何就敢说一定有婚约这回事呢?真要是有婚约,双方父母都是要知晓的,可姚夫人说她并不知情,还说姚美人并未见过你的表哥,这又哪里来的互生情愫一说?”

    皇上问的话句句戳心,吓的白婧雪脸色惨白,低着头不敢直视皇上。

    “罢了,你不知,想来你家里人会知道的。”皇上淡淡一笑“潘振安,叫人记下这些宫人的名字,等白采女的表哥带回来以后立即召他们过来,咱们到时候再评理。”

    没等白婧雪出言阻拦,皇上就起了身,身旁的宫人也被潘振安轰散,全让闭紧了嘴巴回去,谁要是敢传出个一句半句的,到时候全吃不了兜着走。

    进映雪阁时,姚楚汐正冲着外头探头探脑,当看见皇上进来时先行了个礼。

    “外头怎的如此热闹?可是有什么事发生?”

    皇上单手扶起了她“没什么,不过是白采女的离间计,朕如此辩才无碍,她不是朕的对手。”

    姚楚汐知道外头叫嚷着的是白婧雪,可具体什么事她并未听清,正想出去一看究竟时三皇子却哭了起来,也就只有留在了殿中。

    “她说在进宫前你曾与她远方表哥互相爱慕,还定了亲?”

    “没有的事!”姚楚汐一听这话瞬间被满腔的愤怒充斥“臣妾并未见过她的什么表哥,母亲上次进宫时曾与臣妾说过此事,完全是白家要败坏臣妾的名声所使的诡计。”

    “朕自然是不信的。”皇上的表情中完全没有此事的负担“朕已经安排下去了,你不必担心,这事会圆满解决的。”

    要说这姚楚汐也实在可怜,从小到大的闺友进了宫后却反咬她一口,甚至是进宫之前就让家中人设下这个圈套等着她钻,如此居心,实在可怕。

    以前姚楚汐总听人说交友不慎、遇人不淑这些词,却不想有一天自己也如此。

    细细想来并未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可她又是为何非要害姚楚汐不可呢?出于嫉妒?好像不能够,姚楚汐挡了她的路?好像也不至于。

    人家的心思姚楚汐猜不透,只知道眼下看清了白婧雪的为人也算万幸。

    皇上与姚楚汐简单交待了一下韩尚宫去太和殿与他说的事,关于德妃、夏太妃、和太医院齐太医的事。

    这中间环环相扣,弄的姚楚汐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