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可知道,驸马受废后的意思,放火烧云烟阁?差点烧死姚美人?”韩尚宫又问。

    舒莺公主顿了顿,转头看向姚楚汐,嘴角轻勾,一脸的嘲讽相“难道韩尚宫认为,陈家驸马有错?”

    韩尚宫听见这话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那么公主以为?”

    舒莺公主冷哼一声“依我看,驸马与废后兄妹情深,尽管废后做了许多不应该被原谅的错事,也不干驸马的事,驸马他必须被原谅,若是我哪天被囚禁被杀头,皇兄他能做到无动于衷?若是姚美人她能推心置腹的替驸马想想,能在皇兄面前替他求求情,他也不至于被皇兄处死!”

    “公主,您怎么能这么想?”韩尚宫问。

    此刻的她瞪大了眼睛,一点儿也没想到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女子会变成这样。

    “我哪句说错了吗?”舒莺公主扭脸看向韩尚宫“驸马他心最是良善,从来没做过坏事,若不是自己亲妹妹被永远禁足他也不至于铤而走险。再说,她姚美人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坐在这儿么?又不是真的烧死了她。”

    “莫非公主以为,他没烧死我是我的福气了?”姚楚汐出声问道。

    在场的人都很生气,觉得从没见过如此专横跋扈毫不讲理的女子。

    舒莺公主见姚楚汐出声了,更是来了劲,直接从矮榻上站起身来“怎么?姚美人觉得我说的不对?”她顿了顿,声音突然提起来“我是公主,是皇兄的亲妹妹,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美人,竟敢与我争辩?到现在还没觉得自己有错?未免太恃宠而骄了吧!”

    姚楚汐觉得一阵头晕,手紧紧的抓着方桌的桌角,抬起眼看舒莺公主“公主您觉得我对不起您?您如何觉得我对不起您?差点被烧死的是我,孩子小产的是我,如今被您强词夺理冷嘲热讽的还是我,您凭良心说,究竟是谁的错,究竟是谁蛇蝎心肠!”

    舒莺公主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会出言顶撞自己,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拿出了公主的气势,伸出手指指着姚楚汐,挑高了声音说“你你竟敢顶撞我!你不过是个后苑的美人,孩子小产又不是驸马干的,何以处死他?”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姚楚汐的眼睛里泛起一阵水雾“若您认为我差点被放火烧死是活该,若您认为我永远失去了我的孩子是活该,那请您站在您的角度想一想,太后她老人家是活该吗?皇上原谅了陈家多少次,不是一次机会都没给,如何全来怪罪我?却把罪人身上的罪责抛的一干二净!”

    舒莺公主被这几句话噎的没了话说,往后猛退了两步,愣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你是什么人?哪里敢与太后相较?未免也太抬举自己了!”

    姚楚汐喘了两口粗气,盯着面前这个飞扬跋扈的女子,心中一阵冰凉。

    人心本善,她实在想不到舒莺公主会这么说话。

    舒莺公主看姚楚汐不出声,以为自己赢了,接着冷笑着,朝着姚楚汐走去“太后与驸马无关,你孩子小产也与驸马无关,你却想把这事都扣在驸马头上,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毒如蛇蝎的女子!”

    韩尚宫听到这儿站起身来,挡在自家主子跟前,面对着舒莺公主跪在地上“公主,奴婢是从小看着您长大的,对您的性格再了解不过了,请您仔细想一想,陈家废后运出去的赃款驸马花过,陈丘贺他在宫外做的坏事驸马他参与过,就连害死太后的毒药都是驸马一次一次偷运进宫给废后的,难道公主认为,驸马真的是无辜的吗?难道公主还认为,驸马不清楚那毒药的用处吗?”

    一连串的话,惹的舒莺公主一点耐心都没有了,隔着韩尚宫怒瞪着姚楚汐“我不管你如何使计害我皇兄宠你相信你,我也不管你说了什么话让韩尚宫向着你,我在这儿只说一句,坏心肠的人,必遭天谴!”

    “舒莺!你够了!”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姚楚汐艰难的撑起身子看向门外,皇上披着斗篷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带进了屋里一阵凉气。

    “皇兄?”舒莺公主猛地回头看向皇上,马上跪在了地上。

    “你到这儿来干嘛?”皇上冷着脸问,眼神略过了舒莺,看向姚楚汐,眼神中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