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相弦对此不置一词,不瘟不火的看了他一眼,“谢森西。”

    谢森西被她这不咸不淡的眼神盯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句话,来自于死亡的凝视,顿时站的姿势都规范了许多,心里没了底气,心虚又没好气的蹦出一句话,“干、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一般露出这么个眼神,都没好事。

    “德行!”

    老爷子看谢森西硬气不过一秒,都为他感到丢人。

    “你不是应该在临城,看着你那电影后期制作吗?”

    “……”

    无话可说!

    感情他一个大活人在这里站了怎么久,人家压根就没有看到他,要不是他扯了她那么一下,是不是还继续无视他!

    尼玛,他存在感就那么低?

    谢森西懊恼地摸了一把为了见慕相弦,精心做了好久的发型,又气又愤,恶声恶气的说“不告诉你!”

    他才不会告诉她,他是特意休了一天假赶回来看她的,可她倒好,竟然敢无视他,他决定了,绝交半个小时。

    “谢森西不要任性,你说了,你这部电影是冲着戛纳电影节去的,要做华夏拿金棕榈的第一人。”

    谢森西神色一顿,显然有些意外,“你还记得?”

    他竟然还记得他当初决定拍这部电影的意气风发?

    “当然,你立下的每一个目标我都记得。”

    有点感动怎么回事?

    谢森西觉得自己在慕相弦面前真的很没有骨气,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他心里的那股气消的一干二净。

    他看着慕相弦淡然却又认真的神色,心里软了些,看似不耐烦的摆摆手,开口道“知道了,明天就回去。”

    余光瞥了眼被老爷子拉着问东问西,丝毫不见不耐,修养极好的宴栖迟,顿时没了好脸色,扬了扬下巴,没好气的问“这谁啊?不介绍一下?”

    谢森西这不太友善的态度,老爷子极其不满意,瞪了他一眼,“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教养吞到狗肚子里去了?”下一秒,语气一转,态度一变,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笑呵呵的看着宴栖迟,“不好意思啊,栖迟,让你见笑了,他就是这德行,教养都被自己吃了,除了相相谁也治不了他。”

    谢狗子“……”

    这区别对待不要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