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相弦见慕老爷子一看到宴栖迟就忘了她的存在,知道老爷子对宴栖迟的喜爱之情,却也怕他毫不避讳,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立马刷存在感,问了一句,“爷爷,你什么时候从荡归山回来的,怎么不多玩几天?”

    “多玩什么几天!我要是不回来,还不知道我乖孙女在这受苦呢!”慕老爷子一想到这,老脸上溢满了心疼,看慕相弦身上衣服干干净净,不见狼狈样,瞅着这里的环境还算可以,心里稍微好了一点儿。

    慕老爷子这几天一直在荡归山,信号不好,也没有往家里打个电话,要不是回到家,从下人那里得到消息,他还被蒙在鼓里呢!这不,屁股还没坐热,茶也没喝上一口,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警局。

    慕相弦笑笑,安慰,“爷爷,我没事,警局的人对我都很照顾,也没受什么苦。”

    “什么没受苦,你瞅瞅这小脸都瘦成什么样了,一定是警局的这些瘪犊子欺负了你。”

    “……”

    警局的瘪犊子们表示,这锅他们不背。

    “还有盛世的那群瘪犊子,龟孙子,王八羔子,别以为老头子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谋权篡位谋到了我头上来了,真是活腻歪了。”

    老爷子越想越气,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把那群瘪犊子,龟孙子,王八羔子给拉过来揍一顿。

    慕相弦顺了顺老爷子的气儿,轻哄着,“是是是,爷爷最厉害了,不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值得,可不是让公司的那些人看了笑话。”

    慕老爷子在慕相弦面前就是个老小孩,不管什么情况下,只要她稍稍的一哄也就气顺了。

    “相相啊,要不我们回去吧?你在这关着,爷爷不放心。”

    “爷爷,我现在还不能出去,不然我做的这一切就白费了。”她开口,解释道“现在正是关键时期,都按着我的计划一步一步往前走,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我还要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你放心,有宴栖迟在,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慕相弦也不知道怎么到最后说了那样的一句话,就好像她已经全身心的去相信他,信任他,好像有了他在,就很安心,不会有事。

    突然被提到,而且还是以那样的信任的语气,宴栖迟别提心里多开心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依然一派的优雅矜贵,芝兰玉树。

    音色清越如泉水叮咚,含笑秾秾,“慕爷爷放心,我不会让阿弦有事的。”

    慕老爷子一听这气定神闲的保证,顿时满意了。

    下午,五点,临近下班,余清欢前脚回到警局,后脚去王家走访的范辉杰和小侯也到了警局。

    余清欢从电脑前抬头,捏了捏眉心,问“走访结果如何?”

    范辉杰一言难尽,回忆起在王家客厅王正材情绪晦暗,捉摸不定的神色,颇为头疼,扔下了一句,“是只老狐狸,不好对付。”

    挑了挑眉,用笔敲了敲桌子,“怎么说?”

    “意思就是……”小侯接过话,喝了口水,耸耸肩,“没有问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每一个问题都回答的滴水不漏。”

    不然,也不至于这个点才回来,光是周旋套话也费了不少心思,然而,并没什么用,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