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砚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站起来往这里走,边走边说:“他是我朋友,林姨你先去忙吧。”

    阿姨应了一声,招呼程沂进门后就离开了,这时傅以砚也走到了他身边。

    程沂看着傅以砚,轻笑道:“怎么感觉几天不见,你人都有点不对头了,忙昏了?”

    傅以砚摇头,说:“这几天睡得不是很好。”

    “嗯?是手疼吗?”程沂看了他的手一眼。

    手还缠着绷带,是新的,应该是这两天才换过。

    “不是因为这个,这几天不疼。”傅以砚说。

    “哦。”程沂应了一声,也没继续问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一向对别人的私事不太感兴趣,更别说还是傅以砚的。

    他就希望这辈子能跟傅以砚当个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这段关系的重点是保持距离。

    “我给你煲了骨头汤,对骨头愈合好,你要现在喝点吗?”程沂拎了拎手中的保温盒,问他。

    程沂知道傅以砚自然是不缺他一份骨头汤喝,就是做个心意而已,不管他喝不喝,他的本分是做到了。

    傅以砚闻言,看着那个保温盒,神色柔和了许多:“嗯。”

    他们走到餐厅,程沂把汤取出来放在小碗里递给傅以砚,傅以砚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喝着。

    这人吃饭喝水的时候也很有贵族的派头,腰背笔挺,动作优雅。

    就是没人说话,傅以砚还有汤喝,程沂感觉自己干坐在这看他喝汤也有些尴尬,就随口问他:“会不会有点凉了?我这保温盒新买的,没试过保温效果。”

    家里倒有旧的,以前他经常做东西放里面带给苏宿或者安安吃。不过傅以砚有轻微洁癖,肯定用不惯别人用过的,程沂这才专门买了个新的。

    傅以砚摇头:“不会,刚好。”

    “那味道呢?”

    “很好喝。”傅以砚笑了笑。

    程沂倒是有些惊讶,傅以砚这家伙真的挺不爱笑的,猛地一笑也怪好看的。

    程沂感觉这样没话找话好像更尴尬,也就没再开口了,安静等傅以砚把汤喝完。

    不过他不开口,傅以砚却有了说话的欲望。

    他先是看着程沂,有些出神,然后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