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停止对朝阳和云氏的恶意收购!!”

    郁嵘隐忍怒意,威严十足地命令道。

    见曾孙为情所困,见昔日恩爱的小两口闹到如斯田地,饶是他看惯世事无常,心中也难免有了忧虑。

    郁凌恒置若罔闻,没看几米开外那破碎的酒瓶,也没看太爷爷布满阴霾的老脸,随手抓起另外一瓶酒,拧开瓶盖继续喝。

    郁嵘皱眉,呯地一声用力杵了下拐杖,“听到没有!!”

    郁凌恒就是一言不发,似是无声的抗议。

    虽然知道很不应该,但在内心深处,他对太爷爷是有点怨气的……

    当他从隆熹酒店赶到医院,在医院里跟云裳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接到晢扬的电话,说太爷爷晕倒了。

    他匆忙赶回去,却发现太爷爷并无大碍。

    他不傻,一眼就看出这是太爷爷骗他回去继续订婚的伎俩。

    他想,如果他当时没有回去,或者把她从医院里强行带走,郁太太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狠心把孩子打掉?

    他一直想,一直想,想得都快魔怔了。

    “说话!”见曾孙当自己不存在,郁嵘忍无可忍,拐杖一扫,再次把他手里的酒瓶扫飞了。

    啪嚓一声。

    一瓶酒又摔了个粉碎。

    “没听到!”郁凌恒也爆发了,猛地抬头猩红着双眼看着太爷爷,大逆不道地冷声回道。

    郁嵘抬手就一拐杖打在他的手臂上。

    在恨铁不成钢的心态下,下手毫不留情。

    郁凌恒痛得肩膀一缩,狠狠拧眉,感觉骨头都要被敲碎了,明明痛得入骨,他却咬紧牙根硬是一声都没吭。

    他低头忍痛,又是沉默不语。

    见他颓废消极成这副死样子,郁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很想用拐杖给他一顿胖揍,可又狠不下心。

    为情所困的滋味儿,年轻时他也尝过,那种痛苦,他懂。

    如此一想,郁嵘心里的气就消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