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西堂客卿大和尚发言时,后堂与堂主大和尚都点头表示尊重。

    看到两位堂主点头,西堂客卿大和尚更加来劲,只差没有撸起袖子骂街了:“要不怎么说无相禅寺如此好心将举办机锋禅会的权利送给我们南山宗了,原来是打了这个主意。开宗明义的大好事让无相禅寺占了,这种挑衅佛国千万庙堂的脏活却要我们南山宗来做,可恶啊!”

    “南无天龙佛主,西堂师弟慎言!”

    南山宗西序座元大和尚睁开眼,幽幽问道:“衍善的禅机佛偈已经交到西序三日,各位师弟觉得,此乃切中要害的言之有物,还是恃才傲物的泛泛空谈呢?”

    “座元师兄。”

    西堂大和尚听到座元发话,顿时偃旗息鼓,拱手恭顺道:“衍善罗汉通读正经八万四千卷,所书的佛偈自然是无有错漏,只是...只是......”

    “西堂师弟。”

    座元看出西堂和尚的为难,言语如清风般柔和道:“若这禅机佛偈所书是正确的,为何不能在机锋禅会上探讨呢。”

    “可...可衍善罗汉是要灭佛啊!”

    西堂热泪盈眶:“佛陀果位,是吾等禅修必胜追求,怎么因为他一纸佛偈,便没了呢!?”

    “佛是不会被灭的。”

    座元大法师笑着,伸出手指点点自己心口道:“因为佛在这儿。”

    然后他又依序遥遥点了点西堂、后堂同堂主和尚的胸膛道:“佛也在你们那儿。”

    ……

    “相公。”

    用小手遮着眉间的云秀娇嗔着朝唐罗问道:“你还没思忖好么,这都已经过去两天了。”

    双手抱胸的唐罗翘着脚坐在一块巨石上,遥望着远处的南山律界,脚尖因为心情焦虑而抖个不停。

    难怪老话说,最快的变弱方式便是找些牵挂。

    若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哪怕不会梵语,但也敢一头扎进天南律界,打不了找个会官话的和尚,逼他将佛国筑基的法子书写甚至背诵出来嘛。

    凭他的武道修为,这能有多大事,难道还能被骗不成?

    再退一万步讲,即便行迹败露了,要走还不容...是有点困难,但总也有些机会的。

    可要搭上云秀的话,他真是一点儿风险也不敢冒。

    特别是这两天,随着越来越多凶境巅峰,甚至大宗师境界的和尚入城,进入南山律界的危险程度,就在呈几何数的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