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脖子的锁链被狠狠一拽,休被顾敛拽到了安东尼的面前。

    安东尼看见了休,眼里欲望的浓郁。他弯腰凑到乔的耳旁边盯着休,边笑着问乔,“瞧瞧这是谁?”

    “哈,是不是你的顶头上司?”

    乔跪在地上,被拽着头发迫使抬头。他的眼中悲愤交加,却颤着唇不肯吭声。

    “不说?真是叫虫没有办法啊。”安东尼叹息了声,忽然又盯向休,唇角扬起病态的笑,“这种不会服从命令的下属可真是失职。”

    “中将,您说是不是?”安东尼“谈笑”着,猛地一刀插进了乔的肩膀。

    剧烈的疼痛让乔面容狰狞,飞溅的血溅到了安东尼的脸上。这只变态的雄虫保持着笑容甚至都没有眨眼,他从西装小口袋里掏出洁白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掉血迹。

    “真腥啊。”安东尼丢下帕子,点评道,“果然是卑贱的雌奴,连血都这么腥。”

    傲慢的语气、被鲜血沾染的洁白手帕,一幕接着一幕疯狂冲击着休的感官。头皮像是被针扎,指甲陷进掌心。休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杀了眼前这只“高贵”的雄虫。

    是,他救不了所有的雌奴。

    但他无法忍受生死同行的伙伴被残忍虐杀,而他却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隐忍接受。那是对他的残忍。

    双膝一屈,休毫无征兆地跪下。

    “雄主。”他跪在顾敛面前,隐忍、恳求。

    从上方俯视下来的视线冷漠无情,但休却知道他的雄主动怒了。他没有再出声,只是将跪姿摆得最好。

    顾敛沉沉地盯着这只卑微蜷伏的虫子。抬脚,踩住了对方的脊背。

    “既然要跪,就跪好了。”

    他用力,将休的脊背狠狠踩了下去。直到挺直的脊背被踩得塌陷,几乎贴近地面才松脚。

    “不听话的雌奴就是该好好教育。”安东尼欣赏着顾敛的行为,他以为顾敛和他一样只是想侮-辱这些军雌。

    越是挺拔的身躯被折弯,越是有意思。安东尼眼神热切,“顾敛,我看这只雌奴也已经满足不了你了。这里你看中了哪只?不如换换口味。”

    他早就打上了休的注意,只要顾敛肯换他就不怕没有手段把休弄到手。

    顾敛直视着安东尼,冷淡道,“你手里的那只。”

    不仅是安东尼愣了,在场的雄虫都愣住了。他们觉得霍德华家的这只雄虫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安东尼的那只雌奴瞧着就一副死相,根本玩不了。

    反应过来的安东尼喜出望外,生怕顾敛反悔似的把乔拽拉出来,“没想到你还有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