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是胀相出生以来对世界的唯一印象,除此之外就只有无穷无尽的负面情感,还是胚胎的他只记得——

    母亲、痛苦、弟弟、加茂宪伦。

    胀相靠在某小巷入口的墙壁上,有好心的路人想上前帮忙却被胀相挥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将那烂好心的人类逼退。

    大脑因为原本不存在的信息疯狂运转,感受着手心中沾染的虎杖的血液,胀相蹲坐在角落里。

    “兄长?”

    坏相从小巷的深处探出头来,看见胀相蹲在小巷口,口中喃喃自语着什么。

    “为什么…”

    “不可能…”

    “怎么会…”

    坏相看见胀相这样十分担心,:“兄长你怎么了?”

    胀相握住了他的手,缓缓地抬起头说道:“坏相……叫上血涂,我们离开这里。”

    “为什么?”

    红色章鱼脸的陀艮的声音和坏相的声音重合。

    陀艮不知何时出现在小巷口对着的街道对面,他看着胀相。

    “为什么?是我带你们出来的吧。”陀艮这么说着,往胀相的方向走来,“是我让你们拥有可以自如行动的身体的吧,为什么要离开,你们得报答我才行啊。”

    如此说着,陀艮暴怒地抓向路过的某个倒霉蛋,可怜的路人瞬间上下身分离,猩红的血液四散飞溅。

    倒霉蛋倒在地上,周围响起路人的惨叫声。

    坏相抽了抽嘴角无语道:“看在这恩情上,办事当然没问题啊,但是啊,要我们卖命可不行。”

    好不容易有的□□,他们可得好好体验享受才行,才能不辜负母亲赐予他们的宝贵生命。

    陀艮呆了一会,还是个咒胎的他,脑子没有真人、漏壶好,缓慢地思考坏相话里的意思。

    “……是,遇到了咒术师吗?”陀艮问。

    坏相:“啊,是几个……”

    胀相站了起来,抬手不让坏相继续说下去,惊叫的路人们已经打电话叫救护车,陀艮也已经走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