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一个婆娘在巡警队门口哭哭啼啼,喊着闹着要见丁队长。

    一位年轻巡警安慰了她一番,急匆匆地跑进了队长办公室,门也没有敲。

    “慌什么,成何体统?”丁队长喝着咖啡。

    年轻巡警一个立正,双腿还不由哆嗦着,道:“不好了,胖子昨夜真的死了,是被一些带着翅膀的虫咬死的,那些虫还吸干了他的尸身,一夜之间胖子就变成了一具干尸,他老婆还在外面闹呢。”

    丁队长也吃了一惊,热咖啡洒烫在手,滴落在桌上的报纸上,定了定神说:“按理说,胖子在家里被怪虫咬死,与我们巡警队是没有关系的,你去多给她些安葬费,打发她走吧。”

    年轻巡警领命出去了。

    “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起。

    “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又来烦我,废物!”丁队长低着头看报,咧嘴骂道。

    门开后,进来一位身穿白色长衫的男子,三十岁上下,看起来温文尔雅。

    丁队长抬头看到不是年轻巡警,而是白衫男子,连忙起身,满脸都是歉意的笑:“原来是秦老板,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吩咐,让我去您府上就好。”

    这位秦老板正是秦记油条的老板秦成,身上散发着泰然的书生气质,完全不像是个卖油条的商贩。

    他毫不客气地靠坐在沙发上,说:“潘小越已经知道我做的油条用了尸油,他要是出了狱,肯定会追查下去,到时候我们在甘田镇的所有秘密都会暴露。”

    丁队长一口为难的语气说:“诽谤罪关不了多久的,此人在本地破了几个案子,已是小有名气,对他胡来是行不通的,关押期间他只要不越狱,巡警队也很难找到理由对他下手。”

    秦成道:“这正是我来找你要商量的事。”

    丁队长面带忧色:“这个潘小越是有点真本事,他说警队的胖子会被怪虫复仇而死,昨夜那胖子真的被虫吸成了干尸,对付他恐怕不容易。”

    秦成嘴角闪现一丝奸笑:“怪虫复仇的事我也听说了,那是一种叫尸蛾的虫,既然尸蛾是在停尸房里发现的,而潘小越是守尸人,不如就把尸蛾害人的事扣在他的头上,合情又合理。”

    “可是昨夜他被关在监房里,有不在死亡现扬的证明啊。”

    忽然间,丁队长转忧为喜:“妙,秦老板的意思是,说他心术不正,故意蓄养害人的尸蛾,定他个蓄谋杀人之罪,上报到警察厅,上面也会顺理成章地同意执行枪决。”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咚咚咚”,敲门声又起。

    丁队长拉开门,见是年轻巡警,不耐烦道:“干嘛?”

    “火车站的胡站长来了,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要见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