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素敛下眸子,一言不发,倒是萧眭也认出了霏烟,“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霏烟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道,“萧丞相?你还真的以为你是萧丞相?如今你不过是我手中的蝼蚁,我要你几更死,你便几更死,如今还跟我摆架子,当真是可笑之极!”

    萧素突然抬起眼睛看着霏烟,说道,“戏子就是戏子,到哪里都难等大雅之堂,粗鄙。”

    霏烟听到萧素到现在还是如此猖狂,冷笑一声,“到底谁是戏子,萧素今日我就大发慈悲让你看看,你到底在南宫诚心中是个什么地位?”

    提及南宫诚,萧素心中总是有些不好的预感,她自然是看到了霏烟手中的信纸,要不然刚刚自己的反应不会那么大,自己的信纸都是有独特的样式和花纹的,那一看,就是自己的信。

    萧素说道,“我不管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今日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没有那么容易脱身。”

    霏烟穿过打手,来到萧素面前,素手一扬,信纸就掉落在萧素面前,她能清楚地看见信纸上面被批注了三个大字,杀无赦。萧素的心顿时一凉,不过她还是看向霏烟,一派清明。

    “你以为这些小把戏就能挑拨离间我和南宫诚的关系,你也太小看我对于南宫诚的了解了。”

    霏烟不急不慌,她还有一个杀手锏,而且她知道只要这个人一出现,萧素十有就能相信此次计划是南宫诚一手策划的,她笑着说道,“看来我们的萧小姐,还真是不掉棺材不落泪。”

    霏烟一抬手,刹就从暗处走了出来,这时候萧素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她知道他是谁,他是南宫诚身边的暗卫,是当初南宫诚指给霏烟的人,“怎么会是你?!”

    比萧素更惊讶的人是清风,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跟刹的重逢竟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刹,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可看清楚了,你面前的人可是摄政王殿下心心念念的人,不能动!”

    清风在竭力劝阻刹的前进,这些人或许不了解刹,但是他却是知道,刹为人孤傲怪癖,但是武功高强,在影里少有敌手,清风自认为不是刹的对手,虽然他们二人从未交过手。

    刹嗤笑一声,“你到还是如同以往那般天真,我出现在这里,不就正好说明了什么吗?你们想要的答案从我出现的那一刻起,不就明了了吗?你们现在是在自欺欺人吗?”

    清风急忙说道,“不可能的!摄政王殿下那么喜欢主子,怎么可能派人来杀主子呢?!”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一个女子破坏了兄弟之间的感情,死不才是她唯一的归宿吗?”

    刹接着说道,“十里,主子召回,你从不从?清风一名字,不过过往云烟,不必执念于过去。”

    清风险些没有拿稳手中的剑,十里是南宫诚给他起的名字,的确南宫诚也从未将十里这个名字抹去,换个意义来说,叫清风的时候,萧素是他的主子,而叫十里的时候,南宫诚才是。

    萧眭观察着场上的局势,看着被清风护在身后的红衣,眉头一皱,迅速靠拢红衣,将红衣与清风隔离开来,萧眭之所以会这样反应,完全是因为清风的立场不定,这种不定会伤了红衣。

    萧素平静地看着他们二人的对话,甚至有些无动于衷,这样的反应令霏烟非常的不满意,她原以为会看到萧素痛哭流涕的,毕竟她从未看到过萧素狼狈的模样,哪怕是现在,萧素伤痕累累,但是那高贵素雅的气质从从未丢失,这才是让霏烟最为记恨的一点。

    霏烟不甘心地说道,“萧素,这下子你死心了吧,没有人会救你的,而你的家人也会因为你而死去,你将会是他们心中的罪魁祸首,而你,注定得不到南宫诚的爱!”

    “得不到?那谁能得到?你吗?一个比草还贱的丫头?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还是被权势迷了眼的戏子?亦或是一个即将被休弃的摄政王妃?霏烟,把你的那套把戏收起来!”

    萧素的一句句质问,叫霏烟哑口无言,甚至她都不能开口去反问萧素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萧素看到霏烟如此反应,心下更加肯定,若说是以往她可能会不相信南宫诚,但是现在不会,起码是现在,若是说,将来的某一天,南宫诚亲自跟她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