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就在叶萋陪着沈将渊吃瓜乘凉的时候,礼部尚书贪W受贿的账本送到了天子面前。

    天子正愁着没机会警戒旧派势力,孙尚书可算是触了大霉头。

    表面上说是念着孙家祖祖辈辈为官多年劳苦功高,免去Si刑,只判抄家,行乞为生,实际上是要那群没被揭穿的蛀虫老臣看着——

    从云端跌落是何等模样,Si从来不是最令人畏惧的结果,生不如Si才是。

    至于孙家小姐,送入尼姑庵,青灯苦佛常伴终身。

    沈将渊这回是一举两得,既出了自己的气,又解决了天子的麻烦,老虎尾巴乐得直摇。

    “阿右哪里是小孩子。”明明你才是,叶萋后半句话憋着没说出口,接过男人手里的勺子喂他。

    “也对,他心思多,阿左才是。”接连吃了几口,沈将渊嘟囔着。

    “够了呢,别凉着肚子。”眼瞅着沈将渊吃下大半个瓜餍足拍肚皮的模样,叶萋也跟着感觉到饱,喉咙里还不知怎么恶心起来,有点想吐,自己明明没吃多少呀。

    听着夫人关心话语,沈将渊把空了个瓜皮摆到一边,压着人就要亲她,又在听到脚步声后不满抬起头。

    “七少爷……”福伯对上沈将渊冒火的眸子,无奈擦擦汗。

    “福伯可是有事?”叶萋捏捏沈将渊手指开口问着。

    “有客上门。”

    “不见。”沈将渊琢磨着以自己的人际交往,会来串门的就营里兄弟。

    兄弟如蜈蚣手足,哪有陪着夫人重要。

    “是翰林供奉,顾敛之顾公子,而且……”福伯话语一顿,不知该不该说下去。

    有了阿右上次的提醒,沈将渊对顾敛之还是有点印象的,最近整治的孙家和他同属左相一派,不用说,肯定是为这事而来,想走走偏门。

    “别而且了,不见就是不见。”男人挥挥手,想他铁面无私沈将渊怎么会为一个不相熟的人就坏了规矩。

    “将军,想必是要事,你……”翰林供奉的职位,叶萋约莫有个思量,温声劝着。

    “都说了不见。”

    “将军……”

    沈将渊继续挥手,叶萋继续劝。

    “顾公子说是来拜见少夫人的。”福伯尽量说得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