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对你失望透顶!”江朗咬牙切齿。

    “我也是!”三K纹丝不动。

    旁边已经开始有人对此指指点点了,在他们看来眼前这幕场景也许倒更像警方和挟持人质的匪徒在作近距离交涉,交涉未果后,即将引发激烈的警匪火拼了。

    三K摸出手机:“你快放开她,否则我要报警了。”

    “哈!”江朗怒极反笑,“真是愚蠢到家的威胁!你报警呀!最好把全城的警察都召集来,问问他们是否有闲心来管一对夫妻间的家务事。运气好的话,顺便让他们评判一下你这位伪君子的道德品行。”

    三K不为所动,一键一键地按下去……江朗也同样地不为所动,反而更加霸道地桎梏住我,只差没在我的脖子上架支刀、太阳穴上顶把枪了。

    我整个人忽然惨烈地爆发:“求求你们,别再吵了!”随即虚软下来,转身面向江朗,似乎所有的力气都在刚刚这一喊中用尽:“我跟你回去……”

    三K满脸的吃惊和不理解:“匆匆,你……”

    江朗得意地向三K冷笑:“不好意思,匆匆仍是我的,害你空欢喜一场了。”说罢,他强行拽我离开。

    三K追上来,将一张写满电话数字号码的便签塞给我:“匆匆,这是我所有的联系方式,一旦出现状况,一定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我急乱地收下,谁知刚刚拐进回廊的角落,就被江朗一把夺去撕个粉碎。

    又回到久违的家。放眼望去,室内一片凌乱,衬衫、烟头、方便面的包装袋全部都丢弃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脏乱无序。

    茶几家具上落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厨房里冷锅冷灶,看来很长时间都未曾开火了,我可以想象他一个人胡乱过活的情形。

    他解散领带,在我身后自嘲:“一个男人如果没有老婆照顾日常起居,那么他的生活将会比菜市场还要糟糕……你该明白你对我有多么重要。”

    他的最后一句话在我心底引发连续不断的回响,我逃避地俯下身子,将垃圾胡乱地收集在一张旧报纸里:“我去做饭。”

    但他阻止住我:“不,我要洗澡,给我放热水!为我擦背。”

    我刷干净浴缸,打开水笼头,放满热水,调好水温。浴室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洁白的磁砖,在水气氤氲的氛围下,像即将融化的奶酪一样简直就要流下洁白的汁液来。

    我将手伸进浴缸的清水里,漫无回的地缓拨,脑中不期然地回想起新婚期间种种激烈缠绵的镜头,至少有大半都是在这窄小的浴缸里进行。思绪至此,我的脸隐隐一红,暗骂自己的胡思乱想。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我慌乱地站起身,“水温刚好。”

    “在想什么?”他下体只围着一条浴巾,双眼探索地看我,直要看进我的灵魂深处。

    我犹若偷盗被当场抓住一般,难堪至极、恐慌至极:“没……”一旦抬头,便撞上他赤裸浮凸的胸肌,眼睛就更加没处放。

    他眼中有邪恶悄然闪过,双手在腰间一松,浴巾无声地坠地。我脑袋一轰,心跳加速,体内有某种渴望在隐隐挣扎。

    他坐进谷缸,任由热水将他健壮的躯体一寸一寸地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