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厅内,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阎清挥手撤退了玄武堂的人,才走到阎君身侧,“爸这里,就交给你了。6家这次来了不少人,设防要重新安排。”

    阎君微微颔,并没有说太多话。

    他现在的心情,极其复杂,脸色也十分的不好。

    见他如此,阎清也只是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守着父亲的灵位固然重要,但他知道,父亲最在意的,始终还是整个阎家的安危。

    当务之急,是赶紧隐身到暗处,加强阎家的设防。

    等所有人都走后,阎君才重重的叹下一口气,缓步走到阎有成的棺材一侧,探手轻抚着棺材的边缘,心中酸楚。

    没过一会儿,翟渠就端着烫好的酒进来,放在了阎有成的灵前,一边放,一边说道,“老太爷生前,最喜欢在冬日里小酌一杯,说这样既能驱散寒冷,又能消除心中烦闷。”

    阎君闻言,也朝着翟渠看来,现他拿来的是两个酒杯,就缓步走了过来。

    两个酒杯都满上,他执起其中一杯,另外一杯放在阎有成的灵位前,与之轻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少爷,这……”翟渠本想拦阎君,但见他一双眼睛通红,面色沉郁,知道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于是也就不再多说,转身退了下去。

    待翟渠走后,阎君又倒了第二杯酒,也是一饮而尽。

    很快是第三杯,第四杯,直到将那一整壶酒,部喝完。

    到那时,他已经有了些醉意,整个人靠在阎有成的棺材边,坐在了地上。

    没了方才的意气风,也没了方才的冷静自持,他长长的叹下一口气,闭眼之时,已有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他从不是爱哭的人,也从不曾轻易流泪。

    然而此刻,再强大的内心,再强大的意志,也压抑不住他内心奔腾的哀伤与愁苦!

    如果他能早一点赶回来……如果他能再多派点人手保护爷爷……如果……

    也许今天这一切,就不会生。

    他自诩做事从无意外,他自认为天衣无缝,他自认为……

    却,终究还是没能保住他最敬爱的爷爷!

    是6逸鸣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