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还没等琅华回答方才的问题,风鸣又问道,语气中隐有担心。

    琅华轻轻地摇了摇头,又看了看风鸣和若虚,“劳烦两位师兄设法联系南荀师兄,并且告知琅华已归的消息,多谢。”

    琅华说完这句话便继续向前走去,若虚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转头看着风鸣,小声地说道:“大师兄和琅华闹矛盾了?这看着不对劲啊!”

    “不知。”风鸣回答道,“你少操心别人,管好自己。”风鸣又说道。

    若虚这人,整日里嬉皮笑脸,嘻嘻哈哈,连自己的感情都看不明白,还有心思去操心别人的事,怕不是想孤单一辈子!

    不过,也不知道大师兄如何了,风鸣还是有些担心,于是他当即施了术法给大师兄传了信,告知琅华已回玉门宗的消息,并说希望大师兄也早日归来。

    待他做完这一切,看了看一旁似乎还若有所思的若虚,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了,呆子,该去修炼了。”

    若虚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好”,拖着沉重的步伐跟着风鸣,心里仍在想着大师兄和琅华的事,心下有无数猜测,就是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怪让人心焦的!

    沈斐言正四处寻找琅华的踪迹,始终未果,在心里越发担忧自责之时,风鸣的传信到了,沈斐言得知了琅华已经回了玉门宗。

    先是松了口气,她没事就好,而后便又有些失落,他想,她就这样回去了,什么都不告知他,让他如此担忧地找她。

    沈斐言只觉得心头有些说不清的滋味,当初是她要他陪她出来历练的,口口声声唤着他南荀师兄,撩动他的心弦,如今将他丢下的人也是她。

    她玩够了,挥挥手,潇洒得不带走一片云彩,而他却是久久走不出,当真是有些可笑,沈斐言想,他这一生又何曾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刻!

    他疑心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她不开心了,所以她才会如此。可是他思来想去,始终不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明明她之前还说她会等他,等着他喜欢上她,也许是他的心意有些太迟,她便不想再等了?

    若真是这样,他倒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也许也不是这样,他细细回顾之前发生的一切,拼命想要抓住一丝丝线索,是什么让琅华突然变了?

    一定是有原因的,沈斐言想着,同时也向着玉门宗的方向而去,她已经回去了,他也该回了,他必须要弄明白她究竟是怎么了,不然还真是怎么想都不甘心!

    他好不容易愿意打开心房去真心接纳一个人,她怎么可以说不喜欢便不喜欢了,她琅华将他沈斐言当什么!

    快要行至玉门宗时,天上竟然突然飘起了小雪,沈斐言难得的出了神,突然便想到了那时他和琅华被困在幻境中的情景,如今想来竟恍然隔世。

    他摇了摇头,继续前行,刹那之间,那小雪便已经成为鹅毛大雪,无端给这世间添了一抹素色,一路上行人匆匆,似乎都急着回家,一是家中有人等候,二是想要喝上一碗热汤。

    沈斐言从这烟火人间的景象中回神,加快了御剑的速度,即便他知道琅华不会再为他等,可他仍是想见她一面,从未有一刻,他如此牵挂一人。

    沈斐言走进玉门宗的时候,已经有弟子开始扫起了雪,天气确实冷,那小童冻的时不时呵气,然而脸上带着笑意,似乎很是喜欢这下雪的场景。

    那小童看见沈斐言,眼睛忽的一亮,远远的,脆生生的唤了句:“大师兄。”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喜悦。

    沈斐言便朝他点了点头,正想说若是天冷便先去休息,扫雪之事,不必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