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屿之裹着凛冬深黑色的羽绒服,神色如常,仿佛浑然未觉众人的议论。

    凛冬一时泄气,转而先一步爬上越野车,坐在车里朝他们道:“别八卦了,快去冯老太爷家交代一下吧。”

    黎清峦:“哦……我收回刚才的话,不是很快就要变师娘了,而是现在就是了。”

    凛冬受不了这个委屈,扭头对明屿之道:“先生!你看大师兄!”

    明屿之接收到凛冬的信号,不轻不重朝黎清峦说:“别逗他了,小孩儿面皮薄。”

    黎清峦见明屿之开口,自然也不敢再造次,忙作揖行礼:“是,先生。”

    黎清峦心疼自家小叔叔,自觉做到前面的驾驶座,黎竹也就做到了副驾驶,将后座留给了凛冬和明屿之。

    坐在后座里,车里暖气打的足,凛冬忙舒服地吐出一口凉气,整个人用力地搓手手,不停把热气哈在手心里。

    黎清峦本想问问凛冬怎么把衣服脱给先生了,但又怕冒犯到明先生,便忍着没说。

    明屿之自然注意到凛冬的动作,想将羽绒服脱了下来,但手指刚落在拉链上,便被毫不客气的凛冬白了一眼,凛冬语气急促:“先生!”

    明屿之被他这一喊,手指莫名停住了:“嗯。”

    “您穿着,我还年轻,身子骨好,冻一冻没什么的。”凛冬道。

    此言一出,前座开车的黎清峦险些手一抖,把车开到花坛里。

    凛冬居然说先生身子骨不好……还说自己年轻……怕不是在变相地骂先生老。

    难道先生当真可以容忍凛冬到这个地步?

    黎清峦有些不信,他还记得之前盛闻偶然有一句提到先生的年龄,便被先生毫不留情地罚跪净室好几天,出来后先生还睚眦必报地考校了盛闻的学习成果,又把要求放得极高,盛闻没答上来,明先生就又赏了他三天净室。

    黎清峦思绪繁杂,就听坐在后座的明屿之幽幽开口。

    黎清峦:我就知道先生不是那种没有原则的人!

    只听明屿之缓缓道:“其实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老,身子骨也不错。”

    凛冬:“”

    黎清峦:“????”先生,您的原则呢!

    明屿之趁着凛冬发愣的功夫,终于把羽绒服脱了下来,重新披在凛冬的腿上,“一会儿我就不下车了,车上暖和,不用穿这么多,热。”

    “真热假热?”凛冬护人心切,怕他继续逞强,手掌自觉地牵过明屿之的手,试图感受一下对方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