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八站在杜启的身旁,心中忐忑不已。好歹,他是负责酒楼安保各项事宜的人,如今出了乱子,责任自然搁在他的头上。

    毕竟他是负责人。

    钟老八不是市侩且没担当的人,他表情肃然,郑重道:“公子,这次崔一熊打死了人,究其原因,是我没有管理好麾下的弟兄。”

    “这是我的错。”

    “不论是公子要罚款,还是要开除我,我都认了。毕竟出了人命,即便这人命官司和我无关,但在酒楼来说,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钟老八道:“请公子责罚。”

    杜启轻拍钟老八的肩膀,道:“崔一熊的事情和你无关,摆明了是谢知舟、谢蔽联合布局。即便你现在躲过一劫,还有其他的手段等着你。所以,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不必自责。”

    钟老八仍是有些内疚。

    他认为,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好。

    杜启道:“钟老八,想将功补过,那就做好酒楼的事情。谢知舟担任长安县令,对咱们酒楼、茶铺等都有威胁,如今的酒楼,处境并不安全。所以这一事情上,你要加强巡逻防守,不论是白天,亦或是晚上,都多费一些心思。与其内疚自责,不如周全安排,确保酒楼的安全。”

    “是!”

    钟老八郑重回答。

    他曾经在战场上退伍回来,因为身体受了伤,即便行动和常人无异,但实际上,钟老八却难以下力气活。

    对于一个生活在农村的人来说,不能下力气活,不能下地干活,家里就没了劳动力,而且还多一张嘴吃饭。

    此消彼长,家里负担是极大的。

    因为杜启,他过上了好日子。甚至一家人,都从山村来到了长安生活,而且他的家人中,老妻也在后厨洗碗之类的,都有了事情做,算是真正在酒楼在长安扎根。

    这是钟老八感激杜启的。

    所以一发生事情,钟老八很是内疚,觉得对不起杜启的知遇之恩。

    钟老八打起精神,带着人离开。

    杜启则是带着金无缺,径直回到后院坐下。杜启坐着闭目思考,金无缺则是坐在下方,他见杜启一直闭着眼睛,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好半响后,杜启才睁开了眼睛。

    金无缺顿时抖擞精神。

    杜启正色道:“老金,你再把钟老八喊来,我有事情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