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哼了声,昂着头,背负着双手,掷地有声道:“也罢,不和你魏叔玉一般见识。听好了,本公子的边塞诗,名为《从军行》。”

    《从军行》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一首《从军行》自程处默的口中说出来,当他的诗一诵读完,刹那间,整个大堂中,仿佛又炸雷响起,一下就炸锅了。

    一个个士子眼中透着异彩,竞相议论着,讨论着程处默的《从军行》。实在是这一首《从军行》,大气磅礴,气势无匹,更有着大无畏的毅力和斗志。

    这是谁都能读出来的。

    这一首诗,也是朗朗上口。

    魏叔玉家学渊源,出身名门,自是具备鉴别诗句好坏的能力。当魏叔玉听完程处默的诗,面颊抽了抽,咕咚咽下一口唾沫,蹬蹬后退两步,才稳住了身形。

    怎么可能?

    程处默怎么可能会赋诗。

    饶是如此,他脸上依旧有惊骇的神情。因为程处默这一次,给他带来了太大的惊讶。

    这首《从军行》,完胜他!

    相比于程处默的这一首诗,他的《塞下归来》,简直犹如稚童一般。

    没有半点的气势。

    没有半点的赢面。

    如果没有其余的士子盯着,或许魏叔玉还要争斗一番。问题是,当着千雪姑娘的面,当着御香楼无数士子的面,魏叔玉丢不起这个脸,不可能再狡辩。

    不等程处默开口,魏叔玉主动道:“这第一轮,我输了!”

    千雪也是眼波流转,抬起头,看向程处默所在的位置。只是千雪看到程处默时,眼眸深处,却是掠过一丝的诧异。

    程处默她是知晓的。

    这是宿国公程咬金的长子。

    不是个舞文弄墨之人。

    可是程处默所诵读出来的这一首诗,大气磅礴,尽显豪迈气概,即便是千雪,也是心中暗赞,觉得得此一首诗,已然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