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阿鼠心头更是暗恨,暗恨尹长青做事情如此的毛躁。即便尹长青痛恨杜启,也不必随时把木偶带在身边。

    如果平常时候,即便木偶被发现,也没有什么。可如今,在尹长青接连犯错的情况下,再以木偶诅咒杜启,那是罪上加罪,最容易被李渊处置。

    尹阿鼠心中叹息,只能出头道:“陛下,犬子……”

    “闭嘴!”

    李渊大喝一声。

    他眼神冷厉,沉声道:“别说什么犬子,你这儿子,简直是孽障。他这样的孽障,是你生下来的。你身为父亲,子不教,父之过。你是尹长青的父亲,应该自责反省。教导出这样的儿子,真是家门不幸,丢尽了尹家的门楣。”

    尹阿鼠不敢再说话。

    他只是以头叩地,不断的叩头求饶,希望能够缓解尹长青的罪行。

    饶是如此,李渊却是不为所动。

    对李渊来说,他如今,已经满腔怒火,是准备要处置尹家父子的。时间不长,又有脚步声传来,百姓纷纷让开,却是长安县令来了。

    长安县令名为王闵之。

    王闵之如今,是极为惊慌的,因为好端端的在县衙处理政务。忽然间,就有人来传召,皇帝亲自召他前往永兴坊的酒楼。

    这令他很是忐忑。

    永兴坊杜启的酒楼,王闵之是知晓的。并且王闵之还专门给衙门的衙役打了招呼,让衙役多注意一下酒楼的情况,不可让泼皮前往生事。

    毕竟杜启的茶铺,就曾有人前往生事,被李世民扔到县衙,让王闵之处置。这事儿虽说和王闵之无关,总归是长安县发生的事情,他也有责任。

    王闵之对杜启的事情,比较慎重,可是王闵之没想到,他终究还是摊上事儿了。王闵之急匆匆进入,扫了眼,便看到了李渊。

    他双手合拢,恭恭敬敬的行礼道:“长安县令王闵之,参见陛下。”

    李渊道:“不必多礼!”

    王闵之道:“陛下急召,不知道这酒楼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渊盯着跪在地上的尹长青父子,沉声道:“尹长青此人,肆无忌惮,诬陷酒楼,更使用巫蛊之术陷害他人,带回长安县衙,杖责五十,关押一月。尹阿鼠此人,教子无方,纵容儿子尹长青祸害百姓,带回长安县衙,杖责二十,关押三日面壁思过。”

    对尹长青父子的处置,这算是比较重的。

    毕竟尹长青在酒楼来捣乱,实际上,也就仅仅扔了一只蟑螂,也就仅仅是用巫蛊之术,真要判处什么罪行,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对尹长青父子的处置,李渊是皇帝,他愿意怎么处置,谁都不敢拦着。他的处置,单单是这杖刑就不简单,算起来已然颇为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