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先皇病重赵如裳进宫侍疾,到龙驭宾天再至今,他和她已有两月没有亲近过,新婚燕尔,血气方刚,喜欢的人就在眼前,说不动心是假的,但那时候的心疼多于欲念,也没空想那些事。

    好不容易等一切安定下来,那些藏在心底的欲望就悄无声息的蔓延出来,尤其赵如裳还似懂非懂的来撩拨几句,裴渊就更加煎熬了。

    明翘和车夫还在外头,他自然恪守规矩,岿然不动的任由赵如裳使坏的身上摸摸索索。

    夜里关上门来,便毫不留情的把人压在身下,禁锢住她煽风点火的双手,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低语:“叫你别招惹我,怎么一点不长记性呢?”

    赵如裳不甚在意,伸手缠住他的脖颈,在喉结上轻轻舔舐而过,耀武扬威的朝他炫耀:“这样吗?”

    裴渊眸底生出浓厚的阴影,带着隐晦而深沉的浪潮,床帐的绑结轻轻一拉,朦胧不清的床榻之内身影交叠,暧昧缱绻的气氛灼热袭人。

    唇齿相依,春衫尽褪,赵如裳轻颤了一下,一身柔软皆落于滚烫的掌心,细密温热的轻吻仿佛柔风拂柳,从眉眼至肩颈,山峦高耸连绵不绝,至广袤无垠峥嵘密林,每一寸肌肤都随之颤栗。

    “裴青云,别……”赵如裳轻唤一声,呼吸紊乱,伸手推了推他的脑袋,却被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赵如裳倒吸一口冷气,浑身都软了,再有千言万语,都被撞击地支离破碎。

    双手十指相扣,密不可分,细腻的汗水交融在一起,纠缠成千丝万缕道不尽的温柔绵长。

    灯火摇曳,人影幢幢,嘤咛低语皆安于室。

    春光无限。

    一直到月上柳梢,赵如裳没了力气,才合上沉重眼皮昏昏欲睡,恍惚间只觉得浑身的黏腻被擦拭干净,温柔的手指翻过她的腿根,冰冰凉凉的触感传来,不知为何忽然就没了睡意。

    “裴青云,你干什么呢?”赵如裳扭过头,声音沙哑不已。

    裴渊手一顿,言简意赅道:“上药。”

    赵如裳骨碌爬起来,身下并无什么异样:“不疼啊,什么药?”

    裴渊没答话,起身净了手,把水端去净室,又细致地帮她穿好衣裳,淡声道:“防患于未然,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有孕……”

    “你说什么?”赵如裳打断他,脸色大变:“裴青云你给我用了避孕的药?”

    “你听我解释。”裴渊无奈的安抚她,只是手还没伸过去,就被她一巴掌拍掉,恶狠狠的盯着他,那防备的模样活像是见了色狼。

    “我们都还年轻,孩子迟早会有的,你身子弱,眼下怀孕并不是好事,再等一两年——”

    “我不听!你快给我滚!”赵如裳气得不行,一脚踹过去,驸马趔趄了一下,险些没摔下床。

    赵如裳气得火冒三丈,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欺骗,悲愤交加,扯过枕头就往他俊脸上砸:“我生不生孩子,都该我自己做主,你凭什么要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裴渊,你混蛋!”

    裴渊第一次见赵如裳发这么大的火,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忙不迭凑上前去,强行把她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