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青站直身体,挺直了腰背,见白攸还盯着自己看,他轻轻的咳了一声,“白小姐,我带了一匹……”

    话还未说完,人已经被白攸拉着朝书房门外走去,“给我带了马吗?走,快带我去看看!”

    “攸攸,攸攸!”

    白行舟气得脸都涨红了,“你这哪里有千金小姐的样子,你不得牵他的手,你不得这般无礼,要是爹爹知道了,又会罚你跪祠堂了!”

    白攸哪里还听得见白行舟的声音,银铃般的笑声洒下了一路。

    整个白府的人也见惯不怪了,白攸出生没多久,母亲便病逝,司令白振海心疼她年少失母,对她尤为的放肆,只要不是把天给捅个窟窿,白振海都顺着她。

    但有时候,白振海对她也极为严厉,比如白攸想学射击,把弄手1枪,白振海便让她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罚跪就罚跪吧,晚上还让人给她送去她最喜欢吃的果脯,天还没亮,白振海就衣衫不整的跑到祠堂去把睡熟的她抱回了房间。

    所以要说整个白府里谁最大,那一定是白攸!

    独得白振海的疼爱不说,连少将白行舟都对她宠爱有加,谁敢当面说个不字?

    到了院子里,白攸看着那一批白色的大马,一颗心都快融化了,她指着那只马问陆长青,“这边是神仙哥哥送给我的马?”

    陆长青低着头看着自己到现在还被白攸握在掌心的手,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他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是,那,那便是。”

    “你很紧张吗?”白攸歪着头看向他。

    陆长青赶紧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做了一揖,“初见小姐,却是有些拘谨。”

    白攸咯咯的笑,抬手拍在他的肩上,“神仙哥哥不必慌张,我自小没规矩惯了,也不喜欢别人对我毕恭毕敬的,你长得好看,性子就该洒脱一些,这样才对得起你的脸啊!”

    陆长青连脖子都红了,低声道,“在下陆长青,教小姐学马,小姐可唤我一声先生。”

    “什么先生啊?”白攸想到学堂里那些胡子花白,拿着课本摇头晃脑的老先生们,小嘴撅了起来,“你哪有那么老!你这么年轻,还这么好看,我就叫你陆哥哥吧!”

    陆哥哥……

    陆长青的心轻轻一颤,就像被羽毛轻轻的扫过心尖尖,那入骨就酥的感觉让他浑身气血膨胀了起来,“那,那便叫陆哥哥吧。”

    “好了,别拘着了,教我骑马吧!”

    白攸再次拉起陆长青的手,朝着那白马走去。

    陆长青一路深呼吸,但心跳还是降不下来。

    站在马边,白攸看着这匹大马,忧虑的问,“这么高?我要怎么上去?”

    陆长青不动声色的再次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这样,他才感觉自己的心跳稍稍缓解了一些,说到马,他立刻镇定下来,俨然一个行家般的,给白攸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