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打得热火朝天,一开始郭家家丁人多,勉强还算打了个旗鼓相当。

    但是在有人被砍翻之后,情况立刻就开始有了反转。

    家丁也都是肉|体凡胎,平日最多便是对付一些刁民混混,没有受过太多的训练。

    如今看到同伴当真被砍翻在地、鲜血四溅的样子,他们一个个都迟疑起来,在跑和不怕之间摇摆。

    沈天舒见状,冲窗外大喊:“别傻了,他们不会留活口的,不反抗只有死路一条!回去之后,每个人赏银十两!”

    家丁们听到这话恍然大悟,再加上十两银子的鼓舞,终于重新打起精神。

    但是就在他们刚才犹豫的时候,已经又有两个人被砍翻在地,其余的人也或多或少挂了彩,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外面情况越来越危急的时候,突然有两个年轻人加入了战局,帮着郭家家丁对抗起持刀歹徒。

    虽然看着都很面生,但沈天舒也不知怎么的,直觉他们应该该是瑞亲王府的人。

    这两个年轻人身手了得,很快就扭转了局面。

    沈天舒见状刚刚松了口气,谁知变故突生,车前的马不知怎么被惊到,拉着马车就开始狂奔。

    车内几个人没有防备,登时跌作一团。

    郭老夫人原本便坐在最里面,身子猛地后仰,后脑勺和后背一起撞在车厢壁上。

    还不等她痛呼出声,沈天舒和高秀儿就相继跌在她的身上。

    这下真是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沈天舒挣扎着起身,看着车窗外飞快后退的树木,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否则很容易撞上山壁或是跌落山崖,最终的结果都是车毁人亡。

    “秀儿,过来。”沈天舒招呼高秀儿到车门边,两个人一起用力推门,好不容易将堵在外面的车夫尸体推了下去。

    沈天舒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差点儿跟着车夫一起从车辕上滑落的缰绳。

    她身形一晃差点儿也跟着摔下马车。

    高秀儿吓得扑上去一把搂住她的腰就往后拉。

    沈天舒顾不得磕在车辕上的手肘,开始用力收拢缰绳,希望可以控制住惊马。

    但是她的力气实在不够,刚才被磕伤的手肘此时也开始泛起疼痛,右臂发麻,渐渐开始使不上力气。

    沈天舒怕缰绳脱手,干脆将其绕了几圈缠在胳膊上,咬紧牙关,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这才终于勒停了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