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常林虽然也被称为宋大夫,但是跟家学渊源的吕亭相比,显然是不够看的。

    估计平时在王府,应该也是受到过区别对待的。

    吕亭已经做出一切正常的结论,宋常林就很难再将自己的怀疑说出口了。

    “以后如果再有这样的疑惑,哪怕只是没有根据的感觉,也请宋大夫立刻禀报世子爷。”沈天舒正色道,“宋大夫,您要明白,世子爷最关心的是王爷的身体,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宋常林一听这话,犹如醍醐灌顶。

    对啊!

    他给自己的定位一直都是个负责按摩的人,觉得吕亭才是大夫。

    所以在对瑞亲王的治疗上,他一直处处以吕亭为主,从不抢风头,更不敢对吕亭的判断产生质疑。

    但此时听了沈天舒的话,宋常林才反应过来,大家都是被王府请来的大夫,谈何从属。

    就连潼娘子这样有本事的人,都还会主动听取自己的意见,吕亭难道就是什么不可攀越的大山不成?

    见宋常林露出了然的神色,沈天舒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起身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请一定要及时告知世子爷。”

    “是,多谢潼娘子提点,我明白了。”

    沈天舒示意宋常林可以出去了,但是在他起身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又将人叫住问:“宋大夫是佩戴了什么香囊么?”

    宋常林被问得一头雾水,连连摇头道:“没有,我从未有佩戴香囊的习惯。”

    沈天舒抽抽鼻子,却又闻不到刚才瞬间捕捉到的那丝气味了,只能抱歉一笑,道:“许是我闻错了。”

    宋常林出去的时候,吕亭已经离开了,他随即也向厉子安告辞离开。

    沈天舒从隔间内出来,便正对厉子安灼灼的目光。

    “按理说王爷的身体应该是要逐渐好转的,我检查过各个穴位和经络的情况,的确比我上次复诊的时候有所改善。

    “可问题就在,王爷的身体情况却跟这样的改善并不匹配。”

    厉子安皱眉问:“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动了手脚?”

    沈天舒抬手想要揉揉眉心,却被脸上的面具挡住了。

    她有些疲惫地摇摇头道:“我跟吕大夫和宋大夫聊过,觉得两个人的说辞都找不出什么破绽,会不会是熬药的环节出了问题?”

    厉子安闻言却想也不想地摇头道:“应该不会,母亲对给父亲熬药一事看得极重,安排的都是心腹之人,抓药、清洗检查、熬药、送药几个环节都安排了不同的人手,两两一组,每日还会更换轮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