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敬一走进去,就看见太子站在窗前,透着那窗户缝儿往外看。

    她不禁失笑:“你这又是做什么?”

    “无事可做。”太子说着,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回到桌边坐下。

    庄敬随之坐下。

    “她跟你说什么了?”

    果然是忍不住了,庄敬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怜,想了想,便道:“你真不知道她因为什么不高兴?”

    如果太子不明白徐幼宁为何不悦,那她更没有说下去的必要。

    太子眸光一闪,轻轻“哼”了一声:“我算是明白了。”

    “明白什么?”庄敬问。

    “从前她口口声声地说不要名分,只想离开东宫,原来看不上嫔妃之位。”

    “你这么想没错,但幼宁这么想也没错。”庄敬明白他想岔了,只是这事果然如徐幼宁所料,是他的想法跟徐幼宁不一样。

    她身为一个外人根本帮不上忙,只能看着他们俩谁能想通,谁去低头,又或者,谁都不低头。

    庄敬只是劝道:“幼宁有孕在身,你别跟她置气,待她好些。”

    “是她不懂事,又不是孩子不懂事。”

    庄敬不再多说,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径直出了门。

    走出华阳宫的时候,她看见徐幼宁依旧坐在凉亭里看风景,她心中一叹,离开了华阳宫。

    徐幼宁在凉亭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眼见得天上的晚霞就要散去,太子终于出现在了凉亭。

    “天快黑了,一会儿这里风大。”

    徐幼宁收回目光,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乖巧顺从的点点头:“知道了,就要进屋用膳呢!”

    她的言行举止根本挑不出错,太子便是有气也发作不出来,只能沉默不语地领着徐幼宁往屋里去了。

    中午两个人都用得不多,所以底下人将晚膳备得格外用心,正合了徐幼宁的心意。

    她捧着饭碗,大快朵颐。

    往常只能用小半碗米饭,今儿吃了整整一碗,这还不说,呈上来的玫瑰油鸡她一个人就吃了半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