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梁山兵马便带着所有战果往梁山而来。

    晁盖也已得了消息,亲自下到金沙滩迎接。

    众头领和掌管山寨钱粮的李应交接战果,晁勇则带着韩滔来到聚义厅。

    晁盖便也让人一发请出先前被送上山的呼延灼、凌振,晁盖好言抚慰,再有彭玘从旁劝说,韩滔和凌振便也降了,只有呼延灼沉默不语。

    晁勇见呼延灼不愿降,不由笑道:“将军可知你败在哪里?”

    呼延灼看了眼晁勇,羞愤道:“败便是败了,无非一死,何须辱我。”

    晁勇收起脸上笑意,摇头道:“我并没不敬之意,相反,我对呼延将军历来敬佩。这番征讨,若是别人带兵,我晁勇一定带兵杀他个片甲不留。这世间也只有呼延将军,让我不敢当面对阵。”

    呼延灼听到晁勇如此吹捧他,脸色也不由有所缓和。

    晁勇可不同一般武将,虽然呼延灼不知道楚霸王项羽到底有多么厉害,但他觉得晁勇一定不输项羽,甚至比项羽还要厉害几分,能让他望而生畏,自己也算。

    “将军不是输给我梁山,而是输给了赵宋朝廷,输给了蔡京。若不是朝廷定下这以文制武的规矩,呼延将军可以自主用兵,我梁山想胜只怕很难。先前我看到蔡京给你求调御寒衣物的回信,居然要以天气转寒鞭策将士,逼你等在严冬来临之前打破梁山。有这般荒唐的人在后面指挥,如何能不败?”

    晁勇看呼延灼脸上也露出愤慨之色,转而又道:“如今朝廷不明,奸臣当道,多少忠良被残害。呼延将军便是回去恐怕也难逃蔡京等人罪责,便是侥幸脱难,也不过助纣为虐,何不与我等一起聚义,替天行道。”

    韩滔也从旁劝道:“小霸王说的是,这次若那蔡京拨下御寒衣物,容我等从容用兵,胜负也未可知。有蔡京这般人在朝中指挥,我等迟早屈死战场,不若与晁天王等在此聚义,日后再做计较。”

    呼延灼听到韩滔劝说,也有些心动了。有宋以来,无法剿灭的强寇,最后都会招安,自己暂时投了梁山也是当下一个不错的选择,日后若能得到朝廷招安,也能赦免自己先前罪过。

    晁勇看呼延灼已经意动,便也抱拳道:“先前多有冒犯,晁勇在这里请罪了,还请呼延将军与我等一同聚义。”

    呼延灼看晁勇给足面子,便也就坡下驴。

    晁盖看呼延灼、韩滔、凌振都愿意入伙,也是大喜,当下便让人在聚义厅中添了三把交椅。

    董平匆匆忙忙和李应交接了战果,便直奔聚义厅,还未进门,便喊道:“天王,这下战马也有了,轮到我麾下满员了吧?”

    晁盖闻言,不由一愣,按理来说,这次战争的所有战果都归山寨了,任由他重新分配,不过呼延灼却是刚入伙,当着他的面分配似乎有些难堪啊。

    晁勇也看出其中难处,笑道:“董将军有所不知,呼延将军刚刚已经答应与我们一同聚义。他的连环马却是不能拆散的,其余马匹随后自然会重新分配。”

    呼延灼听到自己还没暖热手的三千战马要飞走,也是心中一阵不舍。不过自己刚刚入伙,能给自己留下麾下的连环马也算不错了。晁盖也不可能把自己麾下那许多兵马再重新交给他,便是晁盖要给,他也得避嫌才对。

    想及此,抱拳道:“那些战马便都是山寨战场所获,理该由天王分配,便是一百连环马,呼延灼也不敢擅留。”

    晁盖见呼延灼如此说,也是大笑道:“铁甲连环马名震天下,我晁盖怎能让他埋没。一百连环马太少了,这样,我山寨每个正将带兵千人,我便先留一千匹战马给你,你可以练出一千连环马。”

    呼延灼苦笑道:“天王不知,若是想练出一千连环马,起码要练废一万战马,便是军士也得伤残不少。我那一百连环马却是耗了我家数代积蓄才练出来的,原本指望能让呼延家连环马再次威震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