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张天虹从车上下来“喂,把钥匙给我。”

    天明时齐的手下急忙从兜里拿出了钥匙,像是拿着一个烫手山芋一样急忙给了张天虹,张天虹也不在意对方的态度,伸手接过了钥匙,这是个很老式的那种钥匙,有的地方甚至都已经掉了漆了,张天虹把钥匙握在手心,冰凉冰凉的就像是一个小冰块。

    “好了,这东西交到我的手里也就算是结束了。”张天虹看着那所老房子“你们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就住在这里了。”

    “张先生!您是认真的吗?”天明时齐趴在窗口,就连下车他都不敢,经历了这两天时间的事情,别说是这群房子,这条街自己都不想要再来了。

    “没事的,只要今晚过后,你的命就算是保住了。”看着明显放心下来的天明时齐,张天虹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他还真不愧是一个合格的社长,虽然和自己也差不多,但是张天虹讨厌这样的人。

    懒得和天明时齐打哈哈,张天虹向着屋子走去,曾经在屋子周围拉起了一圈警戒线,现在在墙壁上还能看到一点点的残留,之前在屋子的门前应该还放有写着“禁止入内”的警示牌,不过被什么人移到了一边,张天虹的手指在门把手上擦了一下,看起来应该有一段时间了,自己的手指上面都沾着不少的灰尘,张天虹竖起耳朵听了听,附近一片死寂,就连虫鸣声都没有。虽然说没有人愿意靠近这一个死过太多人的屋子,但是就连虫鸣声都没有,实在是太不可能了。

    张天虹没有急着进去,又退回到了门口,这个屋子上方冒着滚滚的冥界气息,说不定可以把他移到冥界去给桔梗他们住,这间屋子的门口的牌子上并没有写着名字,看起来被死掉了不断的时间,转到了庭院里,从庭院里看起来这栋房子看起来跟周围的房子也没什么区别,除了庭院里的杂草稍微多了一点已经快要淹没张天虹的小腿之外并没有什么非常不一样的地方,按理来说这种地方不应该这样啊,除非这个下面埋着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张天虹伸手拔出了几株野草,这些野草的根部已经开始腐烂了,被拔出来后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发了出来,张天虹也不在乎,更臭的味道他也闻到过,伸手抓起了一把土,这个土已经是黑色的,和东北的黑土并不一样的是,这个土里有很多死去的昆虫和死掉的昆虫卵,张天虹的一根手指变成了一个妖怪,钻进了土里,不一会那只妖怪从土里爬了出来,和张天虹合体之后,张天虹发现在泥土下埋藏着很多细碎的尸体。

    张天虹回到了正门,把钥匙插进了钥匙孔里,还没有扭动钥匙,门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一股强烈的寒气扑面而来,张天虹眯起了眼睛,这应该不会是天明时齐走的时候没有关开到最低温度的空调吧。

    张天虹在门上又推了一把,大门被缓缓打开。屋子里显得十分黑暗,狭小的走廊,玄关的物件摆放的十分杂乱,拖鞋皮鞋运动鞋散落一地,鞋柜门也大开着,鞋柜上放着的一个小小的相框倒扣着,张天虹顺手扶起了相框,前面是一张照片,一家四口抱在一起,不过都没有脸。张天虹走了进去,踩在地毯上这块地毯正面朝下,反面朝上,地板上都是灰尘,还有很多的脚印。

    玄关的尽头就是客厅,客厅里面虽然灰尘并不是很多,但是茶几上面的碗筷、杯子零乱地摆成一堆,毫无整洁可言,沙发上的垫子也被杂乱地扔在地上,有的甚至还破了几个洞,露出了里面的棉絮。

    张天虹脚尖顶在地板的边上,一用力把地板整个都翻了起来,地板下面的水泥地上,都是从上面深深渗透进去的鲜血,血已经变成了黑色,要不是张天虹妖怪的嗅觉,他也会以为这是油漆什么的。

    “好大的血腥气,”丛云牙闪烁着“这种感觉……我以为我都回到了冥界里。”

    “看来死掉的人不少呢。”张天虹猛地回头,一只黑色的小猫坐在门口舔着爪子“我讨厌动物,尤其是猫和狗,大型的狗。”

    一楼还有几个房间,不过走到门口就能闻到血腥味,张天虹揉了揉鼻子,准备去二楼看看,通向二楼的楼梯就在边上,张天虹站在楼梯下面偶然间一抬头,发现在二楼扶手的一个小缝隙,一个六岁孩子的脸出现在窗栏之间,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天虹。

    是伽椰子的孩子吗?当张天虹再细看的时候佐伯俊雄已经消失不见了。

    无聊。张天虹顺着楼梯走了上去,脚刚刚踩在楼梯上,咯咯咯咯,听起来像是那种关节摩擦的声音从二楼传来,而且越来越近了。

    没想到刚刚还在餐厅里出现的家伙居然这么快就回到房子里来了,张天虹没有理会,依旧是一步一步的往楼上走。

    那种独特的声音距离楼梯的拐角处越来越近,也离张天虹越来越近,就在丛云牙发出光芒,认为伽椰子即将从拐角处现身的时候,那种声音却又戛然而止。

    “啊?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停下了?”丛云牙收回了光芒“我都准备好了居然不来,哼,胆小鬼。”

    “冷静一点。”张天虹在丛云牙上拍了一下“注意一点身份,区区的一只恶鬼而已,”说着,张天虹走过了楼梯拐角,什么东西都没有。

    张天虹突然回头拔出了丛云牙,一道黑影像是一只大蜘蛛一样潜伏着,就在这一瞬间,她也从天花板上向着张天虹扑了上来,丛云牙的刀身上放出了紫色的光芒,作为冥界之刀,丛云牙的邪气可想而知,哪怕伽椰子再修炼上几万年都不是丛云牙的对手,这是命中注定的相生相克,丛云牙上的邪气侵蚀了伽椰子,只听见她一声尖叫,伽椰子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无聊。”张天虹转身继续向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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