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苏可意疯狂加班,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后,中旬请了年假回延城。

    这个时候的北京温度很是宜人,秋老虎的威力渐渐散去,在家的时候甚至不用开空调。

    但延城已经开始冷了,王晟恩告诉她满大街的人都穿了外套。

    苏可意哪怕好几年没回去,但延城的冷还是深入她的骨髓。看完天气预报后麻利地在包里多装了两件卫衣。

    王晟恩告诉她别带太多东西,轻装上阵,他这儿什么都有。

    苏可意连连答应,飞机飞了两个多小时落地后,她终于踏上了这片许久未回的黑土地。

    虽然早在飞机上就偶尔能听见熟悉的大碴子味儿,但到了航站楼几乎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口音时,那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让她恍如隔世。

    王晟恩远远地看见了她,挥着手臂招呼她道:“意姐,这儿!”

    苏可意冲他笑了笑,拉着行李箱朝他走来。

    王晟恩直接给苏可意来了个拥抱,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把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

    苏可意刚才那点儿许久未见的想念,瞬间消失殆尽。

    她控制着身形骂了一句:“你想死吗?”

    王晟恩放开了她,然后嬉皮笑脸地上下打量她道:“你是不是又瘦了啊,一年都不在朋友圈发一张照片,我都快不记得你长什么样了。”

    “你还年轻,如果真得了阿尔兹海默症的话,未必没有治疗的方法。”

    王晟恩看着面无表情的苏可意气笑了:“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毒舌。”

    苏可意耸肩:“可能一看见你就不由自主地想损你。”

    王晟恩挠了挠短发,拉过苏可意的箱子又做了个“请”的动作:“您说什么是什么,走吧。”

    从停车场出来后大概四十来分钟就能到市里。

    虽然这么多年没回来,但延城的变化没有苏可意想象中的大。

    这座北方的二线城市发展似乎渐渐停滞了。

    王晟恩也长呼短叹起来,很是为他从小到大生活的城市感到忧心。

    “别说二胎三胎了,有孩子的家庭都少,我们小区一年到头都看不着几个新孩子。咱上学那阵儿哪这样啊,现在小区里头都老头老太太,年轻人全出去了。”

    “我妈可着急了,变着法儿地让我去相亲,我都要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