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怀阳抱着膀子,煞有介事的说。

    “曲老头说的是啊!请神术可不是谁都能用的!”

    吴启良难得的回应了一下曲怀阳,并得到了曲怀阳的一个大大的不要脸的拥抱,不过他显然很不喜欢这个拥抱就是了。

    难道我刚才在基地里对战大虫子的时候也是阴错阳差的使用了请神术?看着眼前的柳如风如另外一个人一步一步走向钱兆的时候,我心中这样想着。

    “你……你是……许……许净尘?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请的来!”

    钱兆一下子恐惧一下子又自己否定自己,坚决不信此时的柳如风就是许净尘。

    “孽徒!还不束手就擒!念你我师徒一场,为师尚且可以饶你不死,如若不知悔改……定杀之!”

    柳如风,又或者此时应该叫许净尘,只见他单手付于背后,一派肃杀之气!

    “少他妈装模作样!管你请什么神什么鬼,老子照样打的你满地找牙!”

    钱兆恶狠狠的冲了过来。

    “不知悔改!”

    许净尘叹息摇头,无奈举起右手,向钱兆凌空一指。高大健壮的钱兆就被许净尘这一指洞穿了胸膛!随后,身都开始爆炸,浑身血肉模糊!

    疾驰而来的钱兆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虽勉强走了几步,终倒在许净尘的身前。许净尘想来仍是怀有师徒之情,附身扶住了向前倒下的钱兆。

    这时的钱兆已是风中残烛了,刚才暴涨的肌肉部消失,在许净尘怀里就像是一个虚弱的老头子,许净尘的一指怎会如此残忍,这是公司‘药物’的反噬!钱兆沾满血的双手抓住了许净尘的手,居然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哭了出来。

    “师父!您知道么?我有多想见您一面,又多不敢见您!您知道么?”

    “……你怎么这么傻?旁门左道!如此反噬会要了你的命!”

    “师父!弟子无能,自知资质平庸,无法发扬壮大我乌桓派,弟子惭愧啊!但是我寻到了一个天资聪慧的孩子,我收他为徒,视如己出,倾囊相授,他就像我儿子一样!他果然奇才,不出几年便有小成!师父您可知我心中的喜悦啊!我乌桓也终有可能再出一位像您一样的大能了!我有多么欢喜和期待啊!

    可是!一切……一切都在那天消失了!我本是带着他去见世面,去认识天下同道,让他们都知道我这个聪慧的徒弟的,都知道我钱兆有这么一个天才儿子!可是却……师父,他就在我眼前被人失手打死了!他就那样死在我的眼前呐!师父!你可知弟子的痛!

    我知道不应该报复!我知道当时丧子丧徒之人很多,但我……我没有办法!那失手打死我徒儿的其中一人已经死了,而那张渊用自尽了断了这一切,我敬重他,当然也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我天下同道如同一家,岂能因此事手足相残!

    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啊!师父!徒儿有错,徒儿也知错,但是我想让我乌桓也成为天下名门大派啊!想我乌桓也名扬天下啊!但是徒儿无能啊!只得投靠了公司妖人!师父!您能原谅徒儿么?徒儿累了!徒儿好想去见您,还有我那可爱的徒儿!您能原谅……”

    钱兆最后一句话没说完就去了。

    “兆儿,为师何尝不懂得这丧子之痛呢!为师亲手结果的是自己的徒儿啊!你让为师何忍!你可知为师为何传位于你?我辈修行中人,道行境界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本心呐!是那一颗除魔卫道的正道之心,是你那淳朴的赤子之心啊!你什么时候忘记了自己的心?愿来世你仍然能够保持当年的那份质朴还有那颗正道之心!”

    许净尘怀抱着钱兆悲伤的对他诉说着,钱兆哭泣的脸居然呈现出了一丝笑容,仿佛他听到了自己师父说的话,他终于可以放下发扬门派的重担,变回原来那个围在师父屁股前后转悠,一遍又一遍问一个相同问题的小呆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