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祖父,父亲,母亲。”

    进了正院花厅,任舒给三人福了福身。

    任灏没有说话,不错眼地盯着她看,自从皇宫那次以后,祖孙两个还是第一次见面。

    “这是圣旨,你看看。”

    任舒接过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面无表情地还给了他。

    任灏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开口,只得先开口道“泊安因为你被革职了,我因为你被罚俸,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任舒摇头“没什么想说的。”

    说完,自顾在任泊安夫妻俩对面找了把椅子坐下,随意地支着头。

    “任舒,你要什么?”

    任灏直截了当地问,他有种感觉,和任舒拐弯抹角可能任何信息都得不到。

    任舒懒洋洋地回道“我要什么?祖父应该知道地,我当着陛下的面不是说过吗?我要真真正正地死。祖父可能给我?”

    又是这句话,死难道还不容易吗?自个上吊或者那把刀自戕,跳楼等等,不都是办法吗?任灏憋气不已。

    周沁和任泊安是第一次听到,大惊,这说得什么话?

    “舒儿,你,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周沁忍不住问道。

    “呵。这想法很奇怪吗?祖父现在不是恨不得我没有出生过。父亲、母亲不还找了道士来驱邪?任府里应该没人想我活着。只不过没人伤得了我罢了。”

    三人被说得一呆,任舒继续说道“祖父很奇怪吧?明明我一心求死,却不自戕,整天无病呻吟。你们奈何我不得,只能任由我给府里带来各种各样的麻烦。”

    任灏死死盯着任舒,她说得半点不错。

    他辛辛苦苦半辈子,眼见着府里更上一层楼,成为传承百、千年的世家也有可能,况且孙子、孙女也有好多个,差任舒一个也没关系。

    以前看在周沁的面上,比起其他孙女,对任舒总多了些疼爱罢了。现在,哪怕有周沁的面子在,他也不待见她得很。

    “我是很奇怪。你说的真正得死又是什么意思?人生来只有一条命,想死还是很容易得。”

    任灏承认道。

    周沁和任泊安对视一眼,他们完全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