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接过银票,看到面额皱了眉,这数额太大了。

    兰香见了,又从荷包里摸出一块碎银子,看样子有三两左右,递了过去。

    任舒接过,拿给了古大叔。

    “古大叔,我二哥受伤了,我们暂时要在这住一段时间,这钱算这段时间的花销,你如果不接受,我们只好再换个地方了,就不知道我二哥能不能撑住。”

    古大叔是个淳朴人,就自家的破屋子,对方不嫌弃,想住就住吧,怎么好意思收银子,没听完就想开口拒绝,可听到后面,一时又不知道该不该拒绝。

    “任姑娘,我这破屋子你们想住就住,不用给钱。”

    “这钱不仅是我们住在这的费用,还有药材的钱。你是药农,那可是你赚钱的东西,我们怎么好免费拿。古大叔,你要不收下,我也不敢拿,我二哥的病没有药好不了。”

    古大叔见任舒坚持,只好接过了三两银子“那先放我这,等你们走的时候···”

    任舒打断“我们走的时候,你也不要还给我们。”

    说完,任舒让武德帝将王昫背进屋。

    武德帝在古大叔的帮助下顺利将王昫搬进了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大床上,扫视了一圈,看清屋里的样子,眼中的嫌弃毫不掩饰。

    茅草屋只有两间房,一间是卧房,一间是堂屋,厨房搭在了外面,就支了个棚。

    堂屋里只放着一张老旧的木制四方桌和两把同样老旧的木椅子,再无其他。

    卧室里让人意外得放了两张床,一张小床,一张大床,两张床并不是并排放,只一头连着,成直角型,两张床都很老旧。除此外只有一口大箱子,上着锁,孤零零得放在进门的左边,再没其他。

    这样的地方简直连皇宫里的小猫小狗的住处都比不上,竟然有人住在这样简陋的屋子里,简直让他大开眼见,难道之后几天他都要住在这么个破地方?

    古大叔和小女孩都看到了武德帝的神情,两人不自然得撇开了头,身形不自觉矮了几分。

    “家里穷,你们是贵人,怕是住不惯,今天天色晚了,只能将就一晚上。明早我带你们下山,到了镇里,有客栈,你们可以住那。那里比我这好多了。”

    任舒摇头道“不必,我觉得挺好的。晚上要麻烦古大叔照顾下我二哥了。这里屋就你们三睡,我们和你女儿就睡外间吧。”

    没等古大叔说什么,任舒便转向武德帝道“你要是不想睡,可以去外面地上睡,这两天我想你应该习惯了。”

    武德帝嫌弃挑刺的话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在这破屋子里睡总比幕天席地的好,他将就将就吧。

    安顿好了王昫,几人又重新回了院子,任舒便命令武德帝将两个架子上的药材搬过来。

    武德帝怒目而视,然而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最后还是在任舒抽了一鞭子下不情不愿地去了。

    将药材放到任舒身前,他转身就走,但被任舒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