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衣只得去永安府找徐沛打听消息。

    徐沛最近在忙着整顿大军,调度粮草,前往西北继续驻守边境,并不比谢锦衣知道得多,好言安慰谢锦衣:“景王殿下身边高手如云,不会有事的,何况他出去不过五六天的时间,你又何必着急,安心在家里等着便是。”

    “就一点消息也没有吗?”清平郡主是急性子,来回踱步道,“璟桓也是,走的时候也不知道说一声,王妃能不担心嘛!”

    “这不是事情紧急嘛!”徐沛不以为然道,“是你们女人太爱操心而已。”

    “哼,你们男人要是把我们女人放在眼里,我们又何必操心?”清平郡主冷讽道,“一走就是好几天,好几个月的不回来,也不打招呼,谁知道在外面是死是活?”

    “哎,你这样说话,可就没意思了哈!”徐沛拿起马鞭往外走,“都是为了公事,否则,谁不愿意留在京城享清福,若人人都贪图享乐,那边境谁守?这乱七八糟的事情,谁来解决?”

    “你,你总是有理!”清平郡主气得跺脚。

    消息没打探到,反而还让人家两口子吵了一架。

    谢锦衣悻悻地出了永安侯府。

    走到半路,乌雅骑马拦住了她的马车。

    谢锦衣二话不说,下了马车。

    “我打听到了,赵璟桓现在在并州,他们抓住了一个死士,女的。”乌雅扭头望着谢锦衣,挑眉道,“她原本想自杀,被赵璟桓救下,他们认识,听说那女的是醉春楼的花魁,陪过赵璟桓。”

    “当真?”谢锦衣有些不相信。

    她知道那晚他去过醉春楼。

    但若是他点过花魁,她还是有些不信。

    “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乌雅笑道,“你想想,你家殿下去醉春楼跟黑市被剿,是同一天,这也太巧合了吧,你不觉得这是个圈套?”

    “那天晚上我家殿下早早就回来了。”谢锦衣沉吟道,“就算他们在一起喝过茶,那也没什么。”

    她相信他。

    他说没碰,那就是没碰。

    “那是你们两口子的事,我不想知道。”乌雅翻身上马,不冷不热道,“谢锦衣,有时候我真恨你的从容淡定,要是我,我会飞奔到并州去找他,你想想,孤男寡女在一起……况且,你男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日若是你府上多了个做过花魁的侍妾,你就不会如此淡定了。”

    “多谢嫂嫂提醒,只要他平安归来就好。”谢锦衣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顿了顿,又掀开车帘道,“因为我相信他。”

    乌雅干笑几声,扬长而去。

    “她有病啊!”紫玉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