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你来京城时间最短,却比我更熟悉醉春楼。”谢锦衣轻轻把茶碗推到她面前,正色道,“从今天起,醉春楼的收益你我五五分成,喝了这杯茶,你就是醉春楼的东家了。”

    芍药二话不说,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今晚事成,必有厚赏。”谢锦衣淡淡道,“芍药此名太过妖娆,不用也罢,我不善给人命名,你自己重新拟个名字。”

    芍药昏迷时说过,说她不是芍药。

    还说不喜欢这个名字。

    “奴婢姓陈,家中排行七,幼时,家里人都唤奴婢七娘。”陈七娘腾地红了眼圈,她并非天生低贱,只因家道中落,才被卖到青楼,赐名芍药,捧她当了花魁,她恨这个名字。

    “好,那以后你就叫陈七娘!”谢锦衣欣然应允,“你且回醉春楼,若有事,我自会派人跟你联系。”

    陈七娘盈盈退下。

    刚出了医馆,她就见一个年轻男子在门前下马。

    男子身材修长挺拔,俊美无俦,举手投足尽显贵气,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展扬的男子,竟然一时看痴,待一阵淡淡的清香掠过,她才惊觉失态,面红耳赤地冲他福身一礼,慌忙上了马车,匆匆离去。

    萧恒并未在意。

    他早就习惯了女人面对他时的羞涩和脸红,目不斜视地进了医馆。

    片刻,又有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在了门口。

    容九率先跳下马车,一眼瞧见萧恒的枣红大马,颠颠地过去掀车帘“殿下,萧六郎刚刚进了医馆,他的马在呢!”

    “他来干什么?”赵璟桓颇感意外,挑眉道,“难道他也有花柳病?”

    马夫低头偷笑。

    这话也就殿下敢说,人家萧六郎为人正直公允,他宁愿相信他自己得了花柳病,也不信萧六郎得这病。

    “殿下,人家萧六郎是京城女子的梦中人,怎么会有花柳病呢!”容九轻咳道“据我所知,萧六郎连个妾室都没有呢!”

    “你到底是哪头的!”容九头上顿时挨了一个爆栗,赵璟桓一脸黑线道,“我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萧六郎,走,会会他去,他若是敢对苏大夫有啥想法,信不信我一样灭了他。”

    萧六郎的为人他比谁都清楚,看上去像个温润君子。

    实际上比谁都阴险狡诈。

    更可气的是,显庆帝还动不动就拿他跟萧六郎相比,让他多学学萧六郎,他早就看这厮不顺眼了,恨不得见一次揍一次。

    他可不怕什么飞鱼卫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