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卫不是赵璟桓的人吗?

    怎么会刺杀自家的主子?

    难不成,飞鱼卫也分两拨?

    半个时辰后,戒备森严的御书房传来显庆帝愤怒的声音“反了反了,竟然在天下脚下,刺杀朕的皇子,真是岂有此理,萧武,带人给朕速速追查,务必将此人拿下,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除了太子,他最宠爱的皇子就是赵璟桓。

    不但跟他长得最像,而且还从不插手朝政,虽说是玩乐有些过头,但是年轻人闹一闹也无伤大雅,他的儿子谁敢说半个不字……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也这么干过!

    “是!”萧武应声退下。

    “父皇,儿臣怀疑是二哥的人作为。”赵璟桓双腿跪地,有板有眼道,“前些日子儿臣去南直隶游玩,途中见有暴民抢粮,便命容九带人前去镇压,后来一问才知,原来是二哥手下在南直隶广建万亩粮仓,丰收时低价买入,青黄不接时高价卖出,儿臣见二哥手下实在是放肆,便以二哥的名义开仓放粮,想替他谋些好名声,本以为此事已经过去,却不想儿臣还是险些遭人暗算,还请父皇替儿臣做主!”

    “竟有这等事?”显庆帝狐疑地看着赵璟桓,“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父皇,儿臣以为此事已经解决,无需再让父皇劳心了。”赵璟桓一本正经道,“况且,此事原本不是二哥的错,我若告到御前,难免会让父皇觉得儿臣再邀功请赏,父皇您知道,我对这些向来是不感兴趣的。”

    显庆帝点点头,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也是皇子,有些事情该说就说,该管就管,不要只有到了危机自家性命的时候才告诉父皇,父皇知道你生性洒脱,喜欢颂风吟月,不喜朝政之事,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这江山是咱们父子的江山,你也是有责任的。”

    “父皇定会康健百年,儿臣才不愿意操这份心!”赵璟桓理直气壮。

    显庆帝气极反笑。

    好生安慰了他一番,又把皇家园林那边的一处宅子赏给了他做别院“这宅子朕就住了一次,风景不错,离太子休养的地方也近,你们兄弟俩也能时常见个面,没事的时候,多去看看太子,不要只顾着自己玩乐!”

    太子赵璟宗是他的嫡长子,风光霁月,贤德稳重,最得他心。

    明明是一母同胞,偏偏赵璟桓……算了算了,像他像他!

    “多谢父皇!”赵璟桓喜笑颜开。

    待赵璟桓离开,显庆帝便收了笑容,脸一沉,吩咐内侍高远“等萧武回来,你去跟他说,让他秘密安排几个人去一趟南直隶,查查万亩粮仓的事情,这个老二也太胆大妄为了。”

    虽说赵璟桓口口声声说是老二手下人干的,但他知道,此事若没有老二的授意,手下人再怎么胆大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建造万亩粮仓的。

    哼,骗得了赵璟桓,可骗不了他!

    “奴才这就去办。”高远道是。

    隔日,谢锦衣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魏氏带着刘妈妈也要出门坐马车,只听刘妈妈道“夫人莫急,大姑娘和姑爷并无大碍,已经找大夫看过了,就是寻常的红疹,不痛不痒的,过些日子就好了。”

    “话虽如此,可终究是在脸上,要是落下什么痕迹咋办啊!”魏氏脚步不停地往前走,埋怨道,“你也不好好看着点,好端端地怎么成了这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