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叶的目的,可从来不是那什么唾手可得的利益。

    “这件事很简单,到时候上面的大人问你几个问题,你这么回答就行了。家主被叫进宫是因为宫中有人投毒未遂,而毒药的粉末却在家主丢弃的药包中被发现。我们都清楚家主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一定是其他人做了手脚。但眼下连累的人是家主,所以才要你来作证,你就说是大夫威胁你放了这药‘秋冰’在药盒中,这样家主也变成受害者了,你的‘侍妾’身份是让这件事变得合理,毕竟就算是贴身侍女也难以悄然无息地干出这种事情。”

    “但这件事是不存在的,对吗?”

    落雨浑身一颤,“你说什么?”

    “大夫并没有威胁过我。”

    “笨蛋!你若不说是被威胁,旁人只会觉得你是与那大夫勾结,我们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能直接证明大夫罪证的人!”落雨发觉若叶指的是这点,舒了口气,“我这也是为你好,你也希望家主能早些回来吧。”

    “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你不去呢,落雨你这么担心大人的安危,难道你没有想过做他的侍妾吗?”

    “啊?我?这种事情也得要别人相信才行,大人最近最偏爱的就是你,除了你还能有谁呢?”

    落雨不禁在心中抱怨,为什么送药的偏偏是这个唯一痴迷于家主的乡下丫头,脑子一根筋,既不会说谎,也不贪恋财物。否则,她随便以利诱之,或者说出原本的目的都好,不用费多大功夫。

    “对了,之后你见到的可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大人,可不要失态了。”落雨看若叶应下,便提醒道。

    “是……天皇吗?”

    “对,你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东西就没问题了,记得牢一些。”

    若叶做出了一副胆怯紧张的样子,心底下闪过了很多想法。

    鬼舞辻无惨这次有麻烦,估计还是不小的麻烦,和他的对家或者仇家有关。否则,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发生变故?鬼舞辻无惨那种只关心自己健康的人,可没什么功夫去谋划什么大事。

    显然,落雨已经被不知何人收拢了,她说的话估计一句都不能信。而且,她也丝毫没有透露出要拉拢若叶的想法,只是以谎言诱导若叶说出她想要的证词。

    如果若叶真的这么说了,那她的处境恐怕非常危险,背弃了家主,同时又不被对家接纳,只是一颗弃子而已。

    做事最忌首鼠两端,若叶这次只能站在鬼舞辻无惨这边。

    所以,落雨让她怎么说,她就反着来!

    皇宫中的一座偏殿,此时却是灯火通明。

    跪坐在地上的舜华女御双目通红,在这有如实质的寂静中微微颤抖。

    她刚刚产下皇子数月,因身体不适才未去观礼,在寝宫中休息。如今却莫名其妙地被指控她在这段时间与鬼舞辻无惨私通,就连她贴身的宫女都指认了,甚至从她宫中翻出了春/药“秋冰。”

    这次指控甚至说鬼舞辻无惨每次前往宫中所带之药都有秋冰,只是为了与舜华女御私会而有备无患。

    那一桩桩证据拿出来,若不是舜华女御是当事人,恐怕她都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