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苏轼兴奋拍巴掌,他觉得姐夫太英明了。

    苏颂和他一个姓,500年前没准是一家,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苏颂正直,清廉,不结党营私,一心做事,公平公道,有担当,也有原则,是个顶不错的人选。

    相比之下,他的那帮同窗就差得太多了,那些兔崽子光学会了师父的手段,却没有学会师父的人品道德。

    不是吹捧王宁安,这些年一路走来,王宁安始终站在了大多数人的一边,你可以认为他的手段残忍,不留情面,但是每一次的变革,都是把最大的利益释放给了百姓,比如均田令,比如兴学令,比如修建铁路等等,数之不尽。

    其他人则是把目光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怎么也跳不出来。

    哪怕是王安石,苏轼都有意见,他已经是国丈了,赵曙专宠皇后,如果王安石再当了首相,这天下是赵家的,还是王家的?

    而且到了那时候,就算王安石能约束自己,那王雱呢?

    大宋会不会冒出一个王莽来?

    种种担忧,让苏大才子都瘦了一圈,吃东西都没胃口了。

    直到王宁安选择了苏颂,苏轼才长出一口气。

    他本想去找姐夫,赞美王宁安几句,但是又担心弄巧成拙,惹得姐夫不高兴。偏偏又忍不住,就直接去了欧阳修的府邸。

    醉翁也是他的师父,苏轼一见面就笑道:“您老可真高明!苏子容是稳了!”

    醉翁年纪越来越大,消渴之症虽然竭力控制,但是也日渐沉重,他的视力很差,眼前灰蒙蒙的,看不清人影,但是苏轼大喊大叫,聋子都能听到。

    “子瞻啊,你还是老实一点吧!”

    欧阳修道:“你知道这一次推苏颂出来,是谁授意的?”

    苏轼惊住了,“怎么,不是老师?难不成是我姐夫?”

    欧阳修连连摇头,“不是,可二郎也应该有这个心思,出来跟我谈的是你爹!”

    “我爹?”

    “没错,就是老泉公!”欧阳修道:“前段时间,还在和契丹打仗,你爹就到了京城,他跟我聊了很多。”

    “我爹说了什么?”

    “他说了很多,其中最重要就是一条,他担心二郎退位之后,朝堂会立刻乱斗,如果继任首相非人,大宋朝的盛世可能就此瓦解!”

    “啊?有这么严重?”苏轼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