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推了推昭长晟,昭长晟醉地瘫软如泥,哪里还听得到啊。

    沈拂月便起身,不由踉跄了一下。

    为了灌昭长晟,她自己也不免多饮了几杯,不过尚且神智清楚,动作也灵便。

    她叫了昭长晟的侍卫进门,道:“殿下高兴,多饮了几杯,有些醉了,客店有些远,街头那边有家能住的店,你们先扶他过去歇一歇吧。”

    “啊!”两名侍卫面面相觑,又慌忙进了包间。

    见昭长晟果真醉地人事不知,不由慌乱。

    “殿下竟会醉成这般!”

    他们忙一左一右架起昭长晟,下了楼,向着沈拂月所说的那“能住的店”走去。

    结果那是家妓店。

    沈拂月寻思着这信郡王在京里一向爱逛华光坊,那可是满街风流的所在,明日他知道她不告而别,但在美人怀中醒来,应当不至于太生气。

    沈拂月看着那两侍卫架着昭长晟进了那妓店,便晃晃自己有些昏沉的脑袋,准备赶紧回客店。

    结果还不等她走出几步,竟一头栽在了雪地中。

    失去神智的最后一刻,她想的是,方才没饮几杯啊,怎么就醉了?

    不好,有人下药!

    糟糕!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一支利箭,冲破数万大军的阵营,直向阵中那一身银甲的将军而来,将军挥舞红缨长矛,欲向敌军冲去,才大喝一声:“我大盛男儿,今可建功立业——”

    话音未落,利箭已刺穿他的咽喉,城头之上,沈拂月眼见那血染银甲,却无计可施。

    “父亲——”

    她的凄声厉吼也淹没在了大军的厮杀声之中。

    “父亲——”

    她如风一样掠下城墙,跨上战马,努力地想向父亲赶去,但是太远了,她赶不到,父亲重重的倒地,鲜血……鲜血如霞。

    “父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