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将微微愣住,那人是否活着,谁知道呢?

    “业已十年,他若活着,怎会不回来,黑云城没了主将,总让人有些不自在。”

    “我听闻,陛下曾下过一道旨意,升你为主将,你为何不接。”主副之间,自然是以主为尊,品阶亦是不同,很少有人会拒绝高官厚禄,李副将却是个例外。

    “我若接了圣旨,占了他的位置,他回来后又该如何!”那位主将也是他的挚友故交,他或许是想用这种方式证明那人还活着。

    沈卿和眼中定格,若是能去往漠北,这一切也就说的通了。

    “禀将军,漠北的方向有马蹄声传来!”守城的士兵感受到地面微微震动,便知不远处又来了人马,多年征战得来的经验自是不会错的。

    “备战!”

    黑云城的将士们严阵以待,静候着战争的来临。马蹄声近了,渐渐能瞧见火光,只不过这支从西边来人马,却是向着漠北城而去的。

    “西边是谁的封地?”

    “宸王!”

    宸王的人马为何会去漠北?沈卿和突然明白了什么?无论如何漠北城他都该去一趟。

    三日后,丑时一刻,黑云城西门。

    沈卿和换上漠北城叛军的战袍,检查好行装,打算去漠北城瞧瞧,没有惊动任何人,从西门悄悄出去,一路向北。

    “将军,且先等等!”李副将追了上来,手中抱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

    “怎么,李副将是来劝我回去的?”沈卿和坐于马上,俯视着翻身下马的男子。

    “将军多虑,李某是来送行的!”李副将打开锦盒,将里边的物件奉至沈卿和面前,“将军前脚刚走,宫中便来了人,我猜这锦盒里的东西一定对将军很重要!”

    沈卿和拿起锦盒中的荷包,拇指细细抚着上边的纹路,温声道:“她绣的?”

    “来人说是徐家的那位小姐绣的。”

    “多谢李副将,将此物送来!她对我而言,的确很重要。”

    沈卿和将手中绣着“平安”的荷包视若珍宝,他笑着将荷包揣进怀中,在心口的位置紧紧捂着。

    少年郎得了心上人相赠的荷包,嘴角擒着笑意,手握着缰绳向着漠北城而去。

    李副将目送着少年郎远去,正如十年前送那位主将离开一般。

    云帝派来的第二批人马与沈卿和生生错过,沈卿和只身一人前往漠北城,这消息传回上京城,云帝只能无奈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