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修仙是一种很容易犯困的运动。

    比如双修,除了一些合理范围内的运动之外,其他大部分时间,就是席天盖地睡大觉。

    季寻真自从掌握了双修之法后,便很热爱双修,同样也很热爱睡觉。

    正如同现在,她望着天河群星,眼皮耷拉,不肖半会儿,困得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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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杂种,这日头还敢睡,胆子肥了是吧?”

    “快起来,快起来,快给老娘起来干活!”

    耳朵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拧的人使了最坏的心思,将她的耳朵狠狠折至几乎不可能达到的幅度,势要把那耳朵拧掉不罢休的样子。

    曹曹曹曹曹……季寻真连呼几个曹家堡语言,疼得猛地睁开眼。

    不是吧,不是吧,有人敢打她?!

    眼前膀大腰圆、面色土黄的中年妇人死命揪着她的耳朵,见她醒了,又顺势准备踢她两脚。

    季寻真怒了,不顾仙子无尘仙姿,一把抓住妇人领口,往硬邦邦的地上就是一掼。

    一掼还不算,她一只脚狠狠往那张肥硕丑脸上碾去。

    五百年了,敢打姑奶奶的,你还是头一个。

    本仙子敬你是条女汉子。

    她媚眼横扫,这是一间杂乱不堪尘屑飞舞的柴房,隔壁屋子猪拱拱的声音接连不断,与声音一同传来的,是一阵又一阵要了命的家畜臭味。

    季寻真没闹明白,上一刻她还在星河之间修炼,不过一个瞌睡,她居然到了这种地方。

    修仙法则里没写不让人打瞌睡吧?

    “你翻了天啦,翻了天啦!”

    “小贱人,放开我,快放开!”

    “你这小娘皮果然这么快就忍不住啦,要整死老娘取而代之了!”

    妇人倔强地被踩变形的脸,不甘地发出生活气息浓厚的咒骂,她想要借势爬起来,但每次一想起身,就被季寻真重新踩进土里。

    妇人又痛又辱,她没想到平日里饿得皮包骨、只敢受着打的小姑娘竟敢反抗,心里无名火窜得老高,“小心我掀了你的小贱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