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慧空猛然惊醒,心道这小子好歹毒的心肠,竟然挑唆儒门对抗佛乡,心中正自惊怒,果然就听四周怒骂声大燥。

    白衣剑客负手身后,嘿嘿冷笑道:“亏得天佛原乡的高僧自诩德高望重,佛性竟还不如一个道门小徒,真真可笑啊!”

    一名青衫儒服的老者抚了抚山羊胡子,讥讽道:“好得很啊,你我佛宗儒门同为正道一员,难道在佛宗眼里,我儒门弟子性命,竟连蝼蚁都不如吗?”

    说话之人,正是浮光海市的白珺如,此人性情刚正不阿,在苦境素有侠名!

    “非也非也!”人群中,不知是谁又插了一脚进来:“白长老此言大繆,众生平等乃是佛陀修行成就,千百年来,广为世人称颂,按照佛宗的话来说,咱们儒门道门与蝼蚁皆在众生之列,何来不如之说呀?”。

    白珺如似乎识得这人语气,登时怒骂道:“好啊!韩非也,你个老滑头,竟然嚼我话根,难道你和佛乡的老秃驴一般,藐视我浮光海市不成?”

    “非也非也,白长老又错了,咱们儒门道门皆是蝼蚁,生来平等,何来藐视之说呀?”

    “哈哈哈哈!”

    在场众人被韩非也一番话激得捧腹大笑,闻言纷纷赞声附和,场面一时热闹非凡,却是天佛原乡两位圣僧与一干弟子迥立人群中,一时哭笑不得,显得十分尴尬!

    慧空生性暴烈如火,先是在白衣剑客手中吞败,现在又被祁龙轩这个晚辈一番算计,心头怒火已是按耐不住,怒骂道:“好个巧舌如簧的小子,竟敢曲解佛陀济世本心,眼中还有天佛原乡吗?”一个跨步向前,赫赫逼问之势,引得众人一阵心惊!

    “嘿嘿,佛乡的圣僧可真是好修养啊,眼见陷害灵修峰不成,就要恼羞成怒了!”

    人群中一个手摇蒲扇的中年男子迈步走出,挡在慧空身前,谑笑道:“只可惜你佛乡虽然武学渊博,但我儒门道脉也不是吃素的,难道面对天下群豪,慧空圣僧犹敢自恃不凡,以大欺小吗?”

    “好啊!”慧空认出说话这人,正是浮光海市的屈世途,心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

    这屈世途先前还与佛乡同仇敌忾,如今一见形势不妙,马上倒戈相向,与灵修峰站在一起,却把佛乡陷于进退维谷的境地,端的是可耻之尤。

    慧空一再遭人耻笑,心中怒意已臻极限,扬起戒刀,戢指屈世途道:“忒你奶奶的屈世途,你这奸猾小人,当真以为佛爷我怕了你,看招!”

    一语方歇,慧空快刀斩落,空中一声尖啸过后,一股狂霸刀罡,排山倒海压来,佛门刚正气劲席卷四方,无数座椅翻飞,群雄惊呼不止,大片倾倒在地。

    “善哉善哉!”

    千钧一刻,半空中一道至圣金光闪过,慧如圣僧手执降魔法杖,挡住慧空的快斩,颌礼道:“慧空,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为恶者自有恶报,无需再逞口舌之快,佛曰:若复恶口,当堕拔舌地狱、畜生及焰魔界……”

    话犹未尽,却听慧空暴跳如雷:“慧如,去你奶奶的,你敢咒老子下地狱,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慧如面色黯淡,心道你这蠢货,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你还觉得丢脸丢得不够吗?这灵修峰新任掌门武道修为,足以傲视仙宗青年一辈不说,几句话就能将局势反转,此等心机谋略,岂是你这粗人能够相与的,浮光海市的屈世途便知进退,而你慧空被人摆了一道犹自不知羞耻。

    心中虽然愤怒,但面上依旧保留笑意,对众人道:“慧空师弟行事鲁莽,多有冒犯,贫僧代他向各位陪个不是!”

    “大师客气了,都是为天下苍生谋福祉,这等小事,就让它过去吧!”众人一一还礼。

    屈世途嘿嘿冷笑,指桑骂槐道:“还是慧如圣僧通达佛理啊,佛道儒皆是正道一家,理应同舟共济,无需为了某些粗俗之人,而心生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