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清，谁和你说过候鸟？”黄璃严肃地问，“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还需要听别人说吗！”林一清似乎不知道自己将要说的话，将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她抬起头，一脸倔强地说，“贺涵和你，都在调查贺文章的死。后来你进了候鸟，他进了国安，不都是为了调查贺文章之死？”
黄璃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一清：“你是说……我们……你们……”
“我们都是国家公务员，我和贺涵是搭档，你要看证件吗？”林一清说话的语气仿佛说着“今晚吃米饭”一样轻巧，似乎是天下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说完觉得不够，又后知后觉地补了一句，“我这么讲，你不会觉得很我俩很可怕吧？”
黄璃脑子乱了，他怎么都想象不出，林一清怎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如此惊悚的真相，这样的身份，无论候鸟还是国安，不都应该遮遮掩掩、不欲为人所知吗？这么直接，意味着什么？
他呆呆地望着林一清，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应该赶紧起身，离开这里，回家理理，刚起身却又扶着沙发缓缓坐了回去。
他思路太乱，信息量太大，无数想法和情绪冲击着他，教他不知道该如何思考、如何应对。爷爷不是亲爷爷，他早就知道了；兄弟却是亲兄弟，虽然有些意外，却无大妨；可他没有想到，贺涵居然是国安，那么他接近自己的目的也许并不纯粹，之前的好感和爱护竟都是逢场作戏吗？还有眼前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清澈见底，竟也深不可测？她直接挑明身份，是不是早已笃定自己全无逃路？
如果他是一只豪猪，现在早已竖起了全身的刺。林一清感觉到他瞬间的戒备与敌意，或许还有被骗的不甘与愤怒，但她仿佛没有注意到似的，按照自己的节奏，小心翼翼地问起了老贺的事情：“阵营对立先摆一边，说说贺文章好吗？你妈提起过他吗？你知道他的事吗？”
他眉头紧锁，斜望着林一清，似乎揣摩着她话里的真实意图。
林一清喃喃自语般地说道：“我看过他的照片，你们都很像他，不过贺涵应该更开朗些。这么多年，你一定也在追查他的事情，对吧？有没有觉得很奇怪，以你的人脉和努力，居然查不到任何官方资料，包括出生、求学、求职……无论你用什么手段，从哪个途径，都找不到丝毫关于他的档案记录，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黄璃渐渐恢复了镇定，正视着林一清，半真半假地说：“难道不是因为反政府、被失踪，所以查不到记录？”
“你信吗？”林一清怜悯地望着他，“原来你妈是这么说的？”
黄璃望着一清，脸色渐渐发白。他的亲生父亲，他妈口中那个聪明自负、只是有些命运不济的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如果当真因为反政府而被秘密处决，他的儿子不可能混进国安。更加重要的是，档案里连家属的信息也完全查不到，这明明是高密级的保护。原来这些年，他一直在自己骗自己，而父亲的身份竟已呼之欲出。
“贺文章是我国国安的高级调查员，荣立一等功，追认为烈士，杀死他的人是陈楚楚，这是我目前的权限能够查到的全部，很不够，我和贺涵都会继续努力……”
林一清一直说着，到后来黄璃只看到她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飘飘荡荡，俯瞰着这混沌的世界，找不到归处。
“杀死他的人是陈楚楚”
“杀死他的人是陈楚楚”
“杀死他的人是陈楚楚”
……
他想说些什么，张开嘴却没有声音，他绝望地闭上眼睛，仿佛想在黑暗中找到一个可以蜷缩的角落。
恍惚间，模模糊糊听见贺涵焦虑的声音：“林一清，你把他怎么了？”
“我没有！不是我！”
“你要是敢下药，我饶不了你！”贺涵的声音听起来清晰多了。黄璃撑开眼睛，正对上贺涵焦急的眼神。是啊，逝者已矣，真相有那么重要吗？
“还需要听别人说吗！”林一清似乎不知道自己将要说的话，将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她抬起头，一脸倔强地说，“贺涵和你，都在调查贺文章的死。后来你进了候鸟，他进了国安，不都是为了调查贺文章之死？”
黄璃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一清：“你是说……我们……你们……”
“我们都是国家公务员，我和贺涵是搭档，你要看证件吗？”林一清说话的语气仿佛说着“今晚吃米饭”一样轻巧，似乎是天下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说完觉得不够，又后知后觉地补了一句，“我这么讲，你不会觉得很我俩很可怕吧？”
黄璃脑子乱了，他怎么都想象不出，林一清怎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如此惊悚的真相，这样的身份，无论候鸟还是国安，不都应该遮遮掩掩、不欲为人所知吗？这么直接，意味着什么？
他呆呆地望着林一清，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应该赶紧起身，离开这里，回家理理，刚起身却又扶着沙发缓缓坐了回去。
他思路太乱，信息量太大，无数想法和情绪冲击着他，教他不知道该如何思考、如何应对。爷爷不是亲爷爷，他早就知道了；兄弟却是亲兄弟，虽然有些意外，却无大妨；可他没有想到，贺涵居然是国安，那么他接近自己的目的也许并不纯粹，之前的好感和爱护竟都是逢场作戏吗？还有眼前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清澈见底，竟也深不可测？她直接挑明身份，是不是早已笃定自己全无逃路？
如果他是一只豪猪，现在早已竖起了全身的刺。林一清感觉到他瞬间的戒备与敌意，或许还有被骗的不甘与愤怒，但她仿佛没有注意到似的，按照自己的节奏，小心翼翼地问起了老贺的事情：“阵营对立先摆一边，说说贺文章好吗？你妈提起过他吗？你知道他的事吗？”
他眉头紧锁，斜望着林一清，似乎揣摩着她话里的真实意图。
林一清喃喃自语般地说道：“我看过他的照片，你们都很像他，不过贺涵应该更开朗些。这么多年，你一定也在追查他的事情，对吧？有没有觉得很奇怪，以你的人脉和努力，居然查不到任何官方资料，包括出生、求学、求职……无论你用什么手段，从哪个途径，都找不到丝毫关于他的档案记录，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黄璃渐渐恢复了镇定，正视着林一清，半真半假地说：“难道不是因为反政府、被失踪，所以查不到记录？”
“你信吗？”林一清怜悯地望着他，“原来你妈是这么说的？”
黄璃望着一清，脸色渐渐发白。他的亲生父亲，他妈口中那个聪明自负、只是有些命运不济的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如果当真因为反政府而被秘密处决，他的儿子不可能混进国安。更加重要的是，档案里连家属的信息也完全查不到，这明明是高密级的保护。原来这些年，他一直在自己骗自己，而父亲的身份竟已呼之欲出。
“贺文章是我国国安的高级调查员，荣立一等功，追认为烈士，杀死他的人是陈楚楚，这是我目前的权限能够查到的全部，很不够，我和贺涵都会继续努力……”
林一清一直说着，到后来黄璃只看到她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飘飘荡荡，俯瞰着这混沌的世界，找不到归处。
“杀死他的人是陈楚楚”
“杀死他的人是陈楚楚”
“杀死他的人是陈楚楚”
……
他想说些什么，张开嘴却没有声音，他绝望地闭上眼睛，仿佛想在黑暗中找到一个可以蜷缩的角落。
恍惚间，模模糊糊听见贺涵焦虑的声音：“林一清，你把他怎么了？”
“我没有！不是我！”
“你要是敢下药，我饶不了你！”贺涵的声音听起来清晰多了。黄璃撑开眼睛，正对上贺涵焦急的眼神。是啊，逝者已矣，真相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