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外滋事者众多,而你参与其中,进而被捕,又如何解释啊?”

    “参与者言及朝廷欲加征税费,在下好奇,只是看热闹,仅此而已!”

    对方咄咄逼人,侯方域也只能暂时忍让,此时选择针锋相对,便委实不智了。

    若上来就与左都御史分庭抗礼、唇枪舌战的话,只怕最后不会有甚子好下场了。

    “看热闹?哼哼!之前士子联名上书,要求朝廷减少商税,上面有你签名吧?”

    “在下只是从众为之,如此非在下所愿!”

    “莫非有人刻意威逼于你?”

    “当时众多士子均已签名,在下若是不签,恐被鄙夷唾骂,仅为虚名,着实得不偿失!”

    “为自身名声,而大肆攻击朝廷,可是生员所为啊?”

    “……在下当时并非看过全文,只是听了旁人所言,才如此这般!”

    “旁人?是何人啊?”

    “时间许久,在下记不清了!”

    “许久?关乎攻击朝廷,事件如此重要,时间距今仅有不足十日,你却记不清了?”

    “在下脑子愚钝,加之眼界狭窄,这才犯次错误!”

    侯方域是不愿意轻易咬出别人的,否则真会像阮大铖一样声名狼藉的。

    能自己承担,便自己承担,自己担不了的责任,便尽量找理由推脱干净。

    “你可收过商贾所送银两?”

    “不曾收过!”

    “那你平素风花雪月所需银两又从何而来?”

    “回总宪,一来在下并不常有此事,二来亦靠朋友解囊相助。”

    “朋友?哪些朋友?报上名来!”

    “杨友龙!”

    “哦?此人为你解囊几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