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一番寒暄,房夫人有些激动,最后还是房玄龄开口,才让房夫人暂时回去休息一下。

    &nbsp&nbsp&nbsp&nbsp房夫人走后,杜构松了口气,他有些受不了房夫人的热情,虽然有回忆,但毕竟没有亲身经历,无法体会那种感情,但是他在心里,是认同了房夫人的。

    &nbsp&nbsp&nbsp&nbsp房夫人走了,正堂内气氛又变了。杜构和房玄龄在一起,那可就没那么多情真意切,俩人在一起不互相算计就不错了,这无关感情,只是聪明人之间的相处方式。

    &nbsp&nbsp&nbsp&nbsp“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说吧。”

    &nbsp&nbsp&nbsp&nbsp房玄龄端着架子,神态淡然,一副指点后辈的架势。

    &nbsp&nbsp&nbsp&nbsp杜构暗自撇撇嘴,这些老家伙,就喜欢端架子,怪不得文武不相与谋,就这文人这股子装腔作势的劲头,就能让那些无人烦不胜烦,和文人谈话也是,太累,得字斟句酌,要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被坑。

    &nbsp&nbsp&nbsp&nbsp因此,杜构虽然自诩文人,却喜欢和老程家那样的粗人来往。

    &nbsp&nbsp&nbsp&nbsp“房叔,小子此次来是想问您一下,那天咱们商议的造纸术和印刷术的事情,到底算是小子的私事,还是算朝廷的公事?”

    &nbsp&nbsp&nbsp&nbsp私下里,杜构还是叫了房叔,没别的,叫习惯了,反正房叔和老爹平时也没有大小之分,又不是亲兄弟,怎么叫都行。

    &nbsp&nbsp&nbsp&nbsp房玄龄转过头,看着杜构,眼神微眯。“你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杜构摆摆手,一脸无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房叔,唉,您又不是不知道,小子出入朝堂,什么都不懂。我之前可根本不知道这改良造纸术还需要报备朝廷的。如果不报备,你小子自己弄,成功了皆大欢喜。这不成功,那也没人知道,不丢人。可是一旦报备朝廷,那可就是被架在火上了,不成功则丢人啊!”

    &nbsp&nbsp&nbsp&nbsp“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房玄龄失笑道:“你啊,就是想得太多,这造纸工匠都属于朝廷官匠,你要想改良造纸术,必然要向朝廷借工匠,报备是正常。而且,事情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就算失败了又怎样?造纸术千百年来,多少人动过心思,又有几个成功的?能有勇气改良就很好了,谁会嘲笑于你?”

    &nbsp&nbsp&nbsp&nbsp“不对!房叔,这事可不是这么说的,无论事大事小,只要报备朝廷,就相当于借了朝廷的力,既然借了朝廷的力,那就必须有成果,如果没成果,那不是白白浪费朝廷资源?别的我不懂,我只知道,占朝廷的便宜,那是要吃大亏的!”

    &nbsp&nbsp&nbsp&nbsp房玄龄笑了。“那你想怎样?难不成你想自己独立钻研?”

    &nbsp&nbsp&nbsp&nbsp“咳咳,房叔说笑了,我又不懂造纸术,我自己咋弄?”

    &nbsp&nbsp&nbsp&nbsp“那你到底要干嘛?借你工匠你瞻前顾后,不借你工匠你自己又不行。没见过你这么矫情的,难不成你想放弃?”

    &nbsp&nbsp&nbsp&nbsp“不不不!”杜构急忙摇头。“那天话都说出去了,陛下也吩咐了,君无戏言,我哪敢放弃?”

    &nbsp&nbsp&nbsp&nbsp房玄龄无语的看着杜构,不说话。

    &nbsp&nbsp&nbsp&nbsp杜构干笑一声,知道不能再绕弯子了,直接道:“房叔,我的意思是,既然要弄,咱们就弄把大的,反正结果都一样,那还不如大张旗鼓,多投入一些,没准就成功了!”

    &nbsp&nbsp&nbsp&nbsp房玄龄神色一凝,收起了笑容。“清和,你认真的?你要知道,如果你只是暗中行事,虽然也会被别人知道,但有我在,也没人会说什么。但一旦你把事情闹的人尽皆知,那到时可就不好收场了!”

    &nbsp&nbsp&nbsp&nbsp“嘿嘿,房叔,其实都一样,不管声势大小,如果有人想找我麻烦,那不管声势大小,都会有人跳出来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大张旗鼓的弄,最好让工部出面,以工部的名义来办,这样我的压力也能小不少,也省的工部那帮大佬白捡便宜不是?”

    &nbsp&nbsp&nbsp&nbsp房玄龄顿时恍然。“原来如此,我就说你怎么如此瞻前顾后,感情是想拉虎皮扯大旗啊!”

    &nbsp&nbsp&nbsp&nbsp“嘿嘿,那也是应该的,要不然全靠我一人顶着,到时候便宜都让工部占了,你拿我多亏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