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商讨了一圈,并未得出要走哪个偏门考常春军校的覃影,跟着淮行去了宿舍楼下的小型训练室。

    “在考虑好选哪个方向之前,先做体能锻炼,”淮行边走边说,“就算是考偏门进去,每年也是需要进行军训的。”

    这事儿覃影早就做好准备了的,他本就盯准了淮中将要教得防卫技巧,这样一来以后殴打了谁,也就讲得来出处。

    覃影开门见山:“之前说,要教我能自保的技巧呢?今天不开始练?”

    淮行做了几个伸展动作,很直白的说:“不行,小覃先生现在一折就断,需要增重十斤以后才能练,现在开始把身体活动开,增强耐力为主。”

    覃影:“……”

    他现在的身体虽说瘦得厉害,但一折就断还是过于夸张了吧?

    心里反驳是这么反驳,说出口的却是:“嗯,都听中将安排。”

    淮行自己做常规训练的量很大,但给覃影做规划时,他很有节制,每处锻炼都估准了覃影的极限。

    过了大半个小时,覃影虽说一身是汗,但也不至于想其他头次锻炼的雄虫一样呼吸不畅,脸色苍白。

    “盐水,补……”淮行把运动水壶递给覃影,话还没讲完,覃影手机响起了特殊的来电铃声。

    覃影没无视拒接,他跟淮行做了个暂停手势后,接通了电话。

    “阿父,”覃影靠在运动器材上,一边擦汗一边问,“是出什么事了吗?这么晚来电话。”

    郑云在云苑小楼的大客厅里,一手接电话,一手将肉骨头丢进覃影用过的餐具中,并将餐具连同肉骨头一起放在大黑狗跟前,看它扒拉着餐具,兴奋啃骨头,有些迟疑道:“也不算出了什么事,小影,你有让一条大黑狗过来咱家吗?”

    覃影顿了一下。

    他没立马给予肯定,或否定。而是问:“阿父为什么会认为是我?”

    说这话时,覃影背对着淮行,冷着脸,有些不高兴:“覃凌去找您了?他说的?”

    “不,”郑云否认,看着大黑狗跟占地盘似的,霸占了所有他儿子用过的东西,有些无语道,“这条大黑狗,非你用过的东西不用,看起来很喜欢小影你的气味,应当是认识你的吧?”

    这个理由覃影可以接受,他便承认道:“是我送过去的,若是覃凌又去找您,您就放小黑。”

    郑云:“……小影,公爵没有恶意,他只是开玩笑,而且这么多年,多亏了他,我们才有如今的家。”

    覃影不予回答,他上辈子就知道了的,是他阿父给覃凌玩弄,才会让那个放荡公爵帮他们。

    这种事,拆穿只会叫他阿父难堪。覃影沉默片刻说:“阿父,我打算去考常春军校,您到时候愿意离开云苑吗?”

    “小影,阿父不需要你担心,只要你好,我就好,”郑云不是很赞同覃影去考什么常春军校,他拧着眉头,捏紧手机,“不需要为了我,勉强自己去做不可能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