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你,快走!」段浪撑着萧静之,两人相偕逃出徐廷肃的书房、逃出徐府。

    徐府中的家仆大部分都已经被迷晕在书房中,段浪与萧静之相互搀扶掩护,沿着府中光线幽暗处,m0索着从没有人看守的小门离开。

    夜sE至此已深,此处离夜晚热闹的集市又远,整条道路上空旷得只有映在石板道上的两条身影,被月光拉得瘦瘦长长,段浪望着前後皆旷静无人的道路,对空呼了声哨,听着像是被出云的皎月惊飞起的夜乌。

    不久,惠伯所驾的马车从後方街角缓缓转了出来,在徐府小门外接上两人後,又不惊动四周地缓缓驶离。两人在车厢内吁出一道释然的长息,这时前头的惠伯转过来问道:「段爷,现在是先送先生回府吗?」

    萧静之抢白yu答:「你家段爷身上有伤,耽搁不得,得快些处理才是,先回段府。」

    段浪却同时开口:「先生为我涉险而负了伤,得尽快替先生上药包紮,先回府里。」

    「……是。」惠伯愣了半晌,才发觉这是两段殊途同归的对话,也没说什麽,缰绳一扯,驱策马儿在一个街口拐了弯。

    「怎麽我口中的段府不是阁下府上吗?」萧静之白了段浪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噗哧笑出声来,至方才为止还有些紧绷的身躯、警戒的心神,都随着那声笑,一瞬松懈下来。

    这一晚,过得那样漫长,却又彷佛一声轻笑般那麽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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